可他们看见管辰云的脸色阴晴不定,甚至越来越愤怒,不由得想:难道管辰云真的是为了丁仲文而来?不然,赵氏哪里敢这么嚣张?
岳平看见这一幕,也是一脸苦涩,忍不住嘀咕道:“管老先生是眼瞎了吧?居然看上了丁仲文做弟子?”
朱秀才苦笑:“可我们不得不承认,除了倪歌能与丁仲文相提并论,南山书院里还有谁比得上丁仲文的分量啊?”
他们的声音不大,旁边的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
大家的心顿时都冷了,谁能想到管辰云是专门为丁仲文而来啊?
“丁仲文是谁?老夫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管辰云在赵氏说出“倪歌,贱种”几个字时脸上已经阴云密布了,他倒要看看这丁仲文的老娘还能说出些什么过分的话来:“老夫在南山书院确实有一个状元弟子,不过他的名字不叫丁仲文啊。”
赵氏闻言,急了:“老先生,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儿子就是你的状元弟子啊。他的才学是在南山书院最好的,当初上官院长都要把女儿许配给我儿子呢。”
赵氏指着周围看好戏的学子:“管老先生,你看看这些歪瓜裂枣,哪个配做你的弟子?”
周围的南山书院的歪瓜裂枣们:
无辜躺枪是怎么回事?
管辰云同情地看着围在书院门口的学子们,倒是对丁仲文有一些好奇了。
他抬起手,示意护卫收了长剑,对赵氏说道:“你这一说,老夫倒是对丁仲文有了一些兴趣。带路吧,让老夫去看看他。”
护卫收了长剑,赵氏底气更足了,耀武扬威地冲拦住了去路的学子们嚷道:“让开!都让开!没听见管老先生要去看我儿子吗?”
大家讪讪地笑着,让开了一条通道,等管辰云和身边的十几个护卫过去之后,他们就跟了上去,没有人注意到队伍的最后,多了一个倪歌。
凡是有人想要跟管辰云打招呼,都被赵氏粗鲁地推开:“滚滚滚!这是我儿子的老师,与你们这些阿猫阿狗有什么关系。”
她还洋洋得意对着学子们吐了一口口水:“呸!你们那么早在书院门口等着管老先生又怎么样?他理睬你们了吗?”
“我儿子没有出来迎接,管老先生还不是巴巴的亲自去看望他。哼~,你们都等着,以前得罪了我和我儿子的人,就等着被赶出书院吧!”
大家看向管辰云,只见他一脸严肃,好像真的很生气一样。
好多学子都歇了一会去找管辰云讨论学问的心思。
他们以为,能看上丁仲文的老师,怕也是个不好想想与的。
在赵氏的引路下,大家很快就来到了丁仲文的住处。
屋子里的丁仲文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侧耳聆听,当他听见赵氏那颐指气使的声音后,笑了。
这一次还真让他老娘给猜着了,管老先生真的是冲他而来的?丁仲文心中欣喜若狂。
赵氏径直走进屋子,拿着一块抹布,擦了擦屋子里的一张椅子。然后回头冲管辰云笑道:“管老先生,请进来坐。”
管辰云站在门口,将坐在轮椅上的丁仲文打量了一遍,嘴角扬起一个嘲弄的弧度。
就这副尖嘴猴腮的样貌,什么状元之才?分明是流氓鼠辈差不多。
“老师,学生身体欠安,有失远迎,万望恕罪啊!”丁仲文坐在轮椅上,对着管辰云深深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