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们两人,那几人一脸警惕,其中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眼神格外犀利,倪歌认出他正是大儒管辰云老先生。
倪歌心中也很惊讶,没想到管辰云居然这么快就往开阳县来了,还阴差阳错被他给碰上了。
“你们是何许人也?到这悬崖底下作甚?”
叶熹默不作声,倪歌对着管辰云深施一礼:“学生乃是南山书院的学生倪歌,前几日腿受了伤,如今腿好了就回南山书院继续读书。”
“没想到坐的牛车半路上出了事情,老牛发疯了冲下了这悬崖。”
倪歌说着话指了指旁边摔碎的牛车和已经没有了气息的老牛:“先生,那就是学生乘坐的牛车。”
管辰云却依然没有相信倪歌的说辞,他有些咄咄逼人地问道:“为何老牛都摔死半天了,你们两个才下来?”
倪歌苦笑:“幸亏牛车上有绳子,我在情急之中拿着绳子带着爱妻跳到了悬崖边上的一颗老树上。可上面太高,我们上不去,那棵树也承受不了我们两人的重量,我们就只好下来了。”
管辰云一副老子勉强接受你这番说辞的样子,不过他心里还有疑心,继续问道:“车上没有车夫,只有你们两人?”
“不不不!”倪歌摆手:“车上还有车夫,和其他几个乘客,其中包括我们夫妻四岁的儿子。”
管辰云眼里疑云再起:“那他们人呢?”
倪歌再次抱拳:“不瞒先生,我和内子都会一点点武艺。老牛发疯之初,我就跳上牛背,试图制服老牛。”
“而我的妻子,”倪歌深情地看了叶熹一眼:“她则把儿子和上其他吓得六神无主的村民也都丢下牛车。”
“当我妻子把车把式丢下牛车后,我们两人再跳车就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只好在掉下悬崖的那一瞬将绳子拿到手里,尽可能地自救。”
管辰云这才点头:“原来如此。这么说你们就是这附近的村民?”
倪歌点头:“对,我们家就在悬崖上方不到五里路的杏村。”
叶熹看着管辰云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带着这么强烈的戒心,也真是服了。
她上前一步,看着管辰云几个说道:“我看你们都坐在地上,是不是受伤了?”
叶熹此话一出,管辰云脸上的戒备再次泛起。
叶熹:.
这年头真是好人难当啊!
她和倪歌分明是专门下来救人的,却还被人怀疑别有用心。
“是这样的,我会一点医术,可以帮各位看看。不知道可否?”
叶熹第一次知道,做好事的人如此卑微。
管辰云定定地看着叶熹的脸:“你真的会医术?”
叶熹陪着笑脸点头:“真的,先生可否让我一试?”
管辰云一副别人欠了他黄金万两的死人脸:“那你就看看我这腿,是不是断了?”
叶熹忙不迭地点头:“好!我给你看看。”
她走上前,在管辰云的身边蹲下,左手伸手捏住管辰云的脚,右手轻轻地捏着管辰云的脚踝。
叶熹一上手,就知道管辰云大伤没有,就是脚踝脱臼了。
“先生,你这脚没事。”叶熹对着管辰云灿然一笑:“我给你揉揉,很快就不痛了。”
管辰云对叶熹的话明显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