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也是重生?叶熹心里闪过一个自以为荒唐的想法。
赵氏走了一个晚上,乌漆墨黑的迷了路,在天亮后才来到了县城里。
她先敲开南山书院的大门,求见上官姣,却被告知上官姣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书院了。
赵氏只好走向旁边的青阳观,对着守门的道童行了一礼:“小道长,请问凌霄子道长在观里吗?”
小道童嫌弃地看着赵氏,皱眉问:“大娘,你是谁啊?找我们观主有何事?”
赵氏冲小道童赔笑道:“我是南山书院丁秀才的娘,来找凌霄子道长有要事。”
小道童听见丁秀才三个字后,对赵氏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原来是丁秀才的娘啊,观主在观里,你请进吧!”
赵氏忙不迭地向小道童道谢:“多谢小道长,多谢小道长。”
赵氏跟着小道童,找到正在给人算卦的凌霄子。
凌霄子看见赵氏的瞬间,眼里闪过嫌弃,冲她淡淡道:“你在外边坐一会儿。”
赵氏忐忑地答应了一声,就退到了外面的石凳处坐下。
她看着来青阳观敬香的香客,每一个都是衣冠楚楚,器宇不凡,不由得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一脸怨毒。
一个时辰之后,凌霄子才让道童来请赵氏进去。
赵氏进门后,转身就把门给关上了。
凌霄子不解地看着她:“你这妇人,关门作甚?”
赵氏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凌霄子面前:“观主救命啊!前天你走后,我和我儿丁秀才被倪家人痛打了一顿。”
赵氏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上还未散去的淤青,哭诉道:“我被他们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儿丁秀才双手双腿都被他们打断了。”
“观主,倪家人之所以这么恨我儿,也是因为帮玄机子道长做事,才得罪他们的啊!”赵氏哭得声泪俱下:“如今,只有观主能救我儿了。求观主发发慈悲吧!”
赵氏说完,不停地对凌霄子磕头。
凌霄子眯着眼睛看着赵氏,半晌之后长叹一声:“罢了,本观主就陪你走一趟吧。”
赵氏都准备说丁仲文交代的后招了,没想到凌霄子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去看丁仲文,顿时喜极而泣,对凌霄子的感激也多了几分真诚。
赵氏忍不住又给凌霄子磕了几个头:“多谢观主,多谢观主!”
“好了,起来吧!”凌霄子对着赵氏抬了抬手:“仲文也是一个人才,我出手救他也是看在他与贫道有缘。”
“是,是,我儿可不是与观主有缘吗?”赵氏站起了,凌霄子交代了几句,就出了青阳观,让赵氏上了他马车。
马车一个时辰后就到了杏村,赵氏在家门口迫不及待的就跳下马车,冲家里跑去。
凌霄子面无表情地跟着她走进屋,一股恶臭就从屋里扑鼻而来,熏得凌霄子转身退到了马车上。
赵氏也捂住口鼻,走进床边。
丁仲文看见她就迫不及待地喊道:“娘,你回来了?快,给我收拾一下。”
赵氏回头看见已经退得老远的凌霄子,只好认命地给丁仲文收拾干净,又把窗子打开散了气味才陪着笑脸出来请凌霄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