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的语气里多了一点自暴自弃的味道：“好吧，你们今天还有什么想要问的了吗？”

“我还有一个问题。”年长一些的那人开口，“沈凉殿下，我们可以从七校联赛的视频里看出您可以用精神力直接控制别人。请问您用精神力控制别人的时候有什么特殊条件呢？比如说天气，或者是湿度，或者是距离之类的？”

沈凉的唇角带着一抹完美到无法挑剔的笑意：“抱歉，我没试过。我知道这一项能力会给我带来很多争议，所以我一直不怎么用它。”

她话音未落，审讯她的两人目光都似有似无地停在了她脸上。

沈凉微微一笑：“别这么看着我，我没有撒谎。”

“没有怀疑您在撒谎的意思。”年轻一点的那人起身，“沈凉殿下，我先送您回看守所吧。”

他扶着沈凉走上飞行器后，冷不丁开口：“沈凉殿下，为什么来塞德斯星的不是季部长，而是张部长？”

沈凉瞥了他一眼：“我刚刚好像说了，如果你不信，可以在找张部长核实情况的时候问问她。”

“不是不信。”那人无奈，“我记得在维斯利星的那一场比赛就是季部长陪同的。”

面对坐在驾驶座上那人刨根问底的追究，沈凉依旧笑意浅浅：“不知道呢，你可以问问张部长，她说不定会知道。”

那人透过后视镜观察着沈凉。

他觉得沈凉表情镇定但神色憔悴，他猜测沈凉大概是为自己卷入这场莫名其妙的时间而感到担忧的。

沈凉在后视镜里看见了那人的眼睛，她微微一笑，低下了头，让头发遮住了自己的脸。

“沈凉殿下，张部长好相处吗？”那人坐在飞行器驾驶座边，拨弄着中控台上的按钮，好奇发问，“有什么能和张部长快速熟悉起来的办法？”

沈凉觉得，这个人是想和自己套近乎。

他在试图找到和自己之间的共同话题，让自己对他放松警惕。

“你就公事公办就行了。”沈凉声音冷冷的，“难道你对序之姐还有点别的想法？”

那个人也不气恼：“多了解一点会对我们治安公署办案有帮助的。”

沈凉双眸微阖，她倚靠在柔软的靠垫上，舒展开双腿。

她开口时，语气温和但并不掩饰语气里的嘲讽之意。

“如果你需要靠这些才能办案，那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一下你的专业素养？”

那人语气也很温和：“这并不矛盾。我的专业素养要求我在办案的时候精益求精。”

沈凉：“是呢，所以你的专业素养要求你根据拿到的线索只逮捕了我一个人？”

她的语气不知不觉地尖锐了起来。

那人愣了一下，他语气里满是歉意：“不是，我是听上级命令行事。”

“抱歉。”沈凉道歉，但语气里毫无歉意，“那你上级的专业素养挺一般的。”

那人被沈凉怼得不敢说话。

他也不敢为自己的上级争辩一句——

毕竟他也觉得自己的上级专业素养挺一般的。

“沈凉殿下，看守所到了。”沉默了一刻钟后，他再次开口，“需要我扶您下飞行器吗？”

沈凉笑了一声，打开了飞行器的载客舱门，自己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