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颜之抿唇笑笑，她也刮了下沈冽的鼻子。

沈凉撇嘴：“油嘴滑舌。”

沈冽回敬：“和你学的。”

张颜之向两人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举了下杯子，去其他地方招呼客人去了。

不少人在见到沈凉和沈冽出现的那一刻起就蠢蠢欲动，他们见张颜之离开后，团团围了上来。

彼时，沈冽正给沈凉分享一种尝起来还不错的糕点。在被一群认识的、不认识的人围住后，两人愣了一下，但好在沈冽见过够多的大场面，所以在沈凉面前反应了过来。

他从香槟塔上拿了两杯香槟，塞了一杯给沈凉：“今天是私人时间，我们不接受采访。”

“沈冽殿下，沈凉殿下，我们不是记者。”为首一人举杯敬了沈凉，“今天见到沈凉殿下，想讨教一下有关变形机甲的事。”

沈凉抿了一口酒：“你是帝都星机甲研究所的研究员么？”

那人：“不是，来请教殿下纯属兴趣使然。”

沈凉猜这个人大概是瓦斯洛联邦安插在波弛联邦的间谍，他在向她打探变形机甲的事。

“两位殿下，请问有没有什么提升精神力的方法？”另一个人挠了挠头，“我想让我家孩子念军校，但有点担心他未来的精神力达不到军校的要求。”

“两位殿下觉得哪个军区比较好？我家小孩未来也想进军区，但不知道去哪个军区比较合适。”

这个人在探沈凉和沈冽的口风。

他想知道他俩未来会去哪个军区。

沈凉挑了下眉。

张颜之都是从哪儿认识这些人的？

她嫌这些人吵，也不想喧宾夺主，所以从眼前的人群中移开目光，在室内搜寻着张颜之的身影。

沈冽微笑着应付他们：“今天是张颜之的画展，我们来讨论下有关画展的问题吧……”

“我觉得你说得对。”沈凉轻笑一声，“我们进美术馆后还没见到画呢。”

那些围着沈凉的人琢磨出了沈凉的言外之意，呼啦啦地散开了。

“刚刚被一群人围着，感觉空气都稀薄了。”沈凉抱怨着伸了个懒腰，“卤蛋头，你看得懂张颜之画的什么么？”

沈冽难以置信：“你喊我什么？卤蛋头？”

沈凉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喊漏嘴了。

“我在夸你脑袋圆圆亮亮的像卤蛋让人很有食欲。”

沈冽：“你听听，这像是夸人的话么？”

沈凉：“我觉得是。”

沈冽：“行行行，好好好。沈凉，你的脑袋圆圆亮亮的像卤蛋让人很有食欲。我夸你了，你开心吧？”

沈凉“切”了一声：“学人精，拾人牙慧。”

沈冽自知吵不过沈凉，便翻了个白眼，止住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