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不用!”
时娇娇抓住车座两旁,并不采纳许言的建议。
偷瞄向后方,看见时娇娇的举动,明显是想要撇清二人之间的关系,许言心中五味杂陈。
他蠕动嘴巴,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想到二人现在的关系,又觉得多余。
“对了。”
“怎么了?娇娇,可是身体不舒服?”
听见时娇娇开口,许言迫不及待的关切询问。
瞅着许言那紧张的模样,时娇娇心里暗骂,狗男人。
明明心里担心的要命,还要使劲推开,老男人,活该你单身!
“没事!”
“既然,都离婚了。以后,便不要唤我娇娇了,叫我时姑娘吧!”
时姑娘…
这一刻,许言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这夜里的风真冷,刺骨的很。
沉默是今晚的康娇!
有了时娇娇这声撇清关系的‘时姑娘’,一路上,二人再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平时骑自行车不过半小时的路程,今日也显得尤为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到达时家门口,许言将自行车停下,正准备伸手扶时娇娇下车,却被她抢先一步避开,抱着前面坐着的金贝,头也不回的走进时家。
时娇娇走后,许言再也忍不住,一拳砸到墙上,手上渗出丝丝鲜血。
他啊,痛恨自己的无能!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明明就差一点,他便可一拥有幸福了…
幼年丧母、丧父、独自一人撑起整个许家,他不曾有过怨言。
长兄如父,这是他该做的。
可娇娇,是他这么些年,唯一所求的,为何命运却这般弄人?
让他得到又失去…
啊啊啊!
崩溃的许言,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
“娇娇,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时母接走时娇娇怀里的小金贝,关切的询问着。
似是知道了,时娇娇不会丢下自个,小金贝乖巧的不像话,被时母接过去时,没有反抗之意。
见小金贝脸上并无抗拒之意,时娇娇放下心来,挽住时母的胳膊,用脸蹭了蹭时母肩窝,撒娇道:“还是什么?当然是,想妈妈你做的好吃的了。”
时母无奈一笑:“就你贪吃。”
时娇娇不服,反驳道:“哪有?是妈妈你做的太好吃了。”
“你啊你,歪理多!”
好得是过来人的时母,又怎么会看不穿时娇娇那拙劣的伪装,只是怕时娇娇伤心而选择闭口不提,顺着她的话语接下去。
“既然好吃,以后就在家吃个够,妈天天给你做饭,不带重样的。”
“好啊!妈你可不许嫌我烦呢!”
母女二人相聊甚欢,相携而去。
身后,时父与时大哥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