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时父一起回来的时大哥,掏掏耳朵,不以为然的说道。
忘了?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忘了?
而且,若是忘了,那不就代表着许言这个男方对他们家不重视吗?那娇娇的处境,焉能好过?
难不成许言说的好好的,可私下却怀疑起娇娇?
时大哥说完,时母面色一白,刚想训斥一番,却被突如其来的话语声打断。
不远处,早早就盯着时家的王大娘,见回门之日,天至晌午,时娇娇这对新婚夫妇迟迟未归,心中大喜。
她就说么,失了清白,又传出被搞大肚子的时娇娇,凭什么那么好命,嫁给如此有钱的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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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半死不活的病秧子?怎么什么好事都被她占了?
“呦呦,怎么?时嫂子,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这时间点,你闺女、女婿还没回来?”
“前些日子,你女婿来提亲的时候,不是诚意满满的吗?如今这才进门,怎么就变样子了?”
“噢,我前个听人说,你闺女相好的大闹婚礼,我本以为是以讹传讹,但看今日的景象,难不成是真的?”
“哎呀,你女婿是不是就因为这个生气,所以一怒之下连门都不回了?”
王大娘的嘴跟个机关枪似的,没个把门,一句接一句的嘲讽着,丝毫不给时母、时父开口反驳的机会。
“你放屁。”时母气急,飙出人生的第一句脏话。
此话一出,王大娘呆愣住。
时父目瞪口呆,缓缓转头,一向平静无波的眼中,此刻全是不可置信。
时大哥眼睛也亮了亮,但他吃惊不过一瞬,接着便用‘我滴娘,厉害啦’的崇拜之色,眼巴巴的望着时母。
本来,冲动之下说出脏话的时母,心中还有几分忐忑,然却在接受到时大哥鼓舞的眼神后,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般,刚刚的丝丝害怕,彻底消失不见。
“我家娇娇洁身自好,才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相好的。还有,我家家娇娇跟女婿好着呢,今天只是有事耽搁了,你等着,他们一会儿就来。”
尽管时母有些忐忑,也没把握时娇娇与许言今日一定回来,但正所谓输人不输阵,只能硬着头皮上。
“我呸,还一会儿就来,时嫂子‘你说睁眼瞎话,也不打草稿’?都这时间,还来人,做梦呢?这人要有心呐,早就来了,何必等到现在?您说是不是呢?”
“什么是不是?王小草,你说谁说瞎话呢?我白烟说了,他们今天来,便一定回来,不服走着瞧。”
“哟哟,文雅人也发脾气了,你这是着急跳墙?唉,都是邻里邻居的,我懂。”
你懂?你懂什么?
“放心,我不会嘲笑你的。”
呵呵,我只会嘴没个把门,帮你宣传一番,谁让你们一家平时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模样?
不就是认识几个字,手里有点臭钱吗?拽什么拽?动不动就讲大道理的,又不是不懂,谁稀罕呢?
嘲讽完,王大娘便回自个家了。
时母松了一口气,刚准备去巷子口,张望张望。
却不曾料到,王大娘打了个回马枪,搬着个小板凳,手捧着一把瓜子,悠闲的坐在她大家门口。
“时嫂子,我今日比较闲,怕你无聊,就隔这陪你等等。”
时母:.
想看笑话,就直说。
怕她无聊,这鬼话你敢说,她都不带信的。
看着时母一脸菜色,王小草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