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媳妇,你放肆。”
“放肆又如何?糟老头子,许言看在恩情的份上,容忍你,但我时娇娇不会,在我这倚老卖老,拿陈年烂头的恩情说事,妄想拿捏我,我告诉你不可能!
还有,我既已经嫁入许家,整个许家便由我当家作主,以后在想上门打秋风,我劝你在掂量掂量,你这半截入土的身子,能否扛得住揍?”
“你”
赵三气的直哆嗦,本想找许言做主,好好说道时娇娇两句,却不料瞥见许言脸上的自豪,顿时跟吃了翔一般无语。
知道拿时娇娇没办法,赵三冷哼一声,“许家媳妇,说那么多有什么用?今日这公安局,我赵三是去定了。”
“是吗?”时娇娇笑得不好怀疑,玩味的眼神,落在一旁的狗蛋身上,好心提醒道,“糟老头子,你要不要先问问,你家小的为何执意不愿去公安局?说不定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所以他才那么害怕去公安局。”
“不可能。”赵三拔高音量反驳道。
接着,他下意识瞥向一旁鼻涕横流的狗蛋。
视线相接,狗蛋心虚的别开脸,不敢去看赵三狐疑的眼神。
知子莫如父,狗蛋这个窝囊样子,不同往日得势时牛气哄哄的模样,赵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被金钱冲昏的理智,渐渐找回,气势也不再像刚刚那般理直气壮。
他咬紧嘴唇,眼中光芒闪烁不断,像是在取舍着什么。
思来想去,赵三狠狠心,决定不闹到公安局去。一来,他儿子狗蛋有错在先,许家那俩崽子打狗蛋,也是一些皮外伤;二来,他婆娘先出手,许家媳妇反击,说是杀人,不过也是恐吓他婆娘。
说来说去,怎么看都是他们自讨苦吃,去了公安局,未必能落得好。
公安局,他这个泥腿子了解不多,但也知道那是一个讲理的地方,他们家先动手,便是没理。
别今日去了公安局,钱没拿到,还惹一身腥。
而且,一旦闹到公安局,这些年依仗他娘剩下的情分,怕是要就此断了,日后每月的一只鸡和三斤肉,怕是都没了。
有了决断的赵三,面上一副宽宏大量、不予计较的长辈之姿,在众人面前唱起苦情戏。
“许家老大,你媳妇说的对。我是应你一声叔,便是你的长辈。哪里会有叔将侄儿告到公安局的长辈?是叔刚才气昏了头,你别跟叔一般见识。小孩子家家打闹,就不去公安局了!”
赵三踹了踹装傻的狗蛋,将他提溜到面前,冷声道,“不省心的兔崽子,还不站好,给你哥道歉?”
既然闹到这种地步,时娇娇又岂会这般容易放过赵三一家?
不弄清真相,杀鸡儆猴,一劳永逸,那不是她的风格!
她忍着胸口的抽痛,将身子重量半倚靠在许言肩膀上,阴阳道,“别介,你说不去就不去,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言出法随,谁人莫敢不依?”
赵三面色一白,嘴角的笑意僵住,但碍于自己理亏,不得不低头赔笑,“许家媳妇,都是一家人,别闹这么僵,日后好相处。”
“谁跟你一家人?真踏马脸大,我嫌你长的丑,倒胃口。”时娇娇讥讽道。
接着,不管赵三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继续说道,“子琛、金宝,你们过来,将事情说出来,我和你大哥为你们做主,绝不会让你们白白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