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语无伦次解释着,试图让时娇娇消气。
他信她,这一点,从来就没变过。
只是,他嘴笨,不知道该说什么,表明自己的立场。
而且,村里人都在,他深知那些流言的厉害,他怕他一个解释不当,更加给了别人中伤时娇娇的机会。
故而,没想好措辞前,迟迟未开口。
却不曾想还是让娇娇伤心了,是他的错。
看穿许言面上的窘迫,眼底的无措,时娇娇终归心软了,烦躁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她不禁反思起来,刚刚是不是情绪化了。
“许言,今日,我只问你一句,你可信我?”
“信,娇娇,我从未怀疑过你!”
许言掷地有声的回答,让时娇娇心中芥蒂有所消除。
所以,这个解释,她可以等。
“疼疼疼~,许家老大,赔钱,赔钱。”
被猛踹的赵赖子,忍着胸腔的疼痛,仍不忘出言讹钱。
见时娇娇与许言气氛缓和,村长瞥了眼泼皮无赖的赵赖子,沉声道,“婚礼继续,再有捣乱者,就给本村长滚出许家。若有不服者,尽管来找本村长。”
村长动怒,村民们瞬间安静下来,连地上打滚的赵赖子也不敢继续作妖,捂住胸口,随大流老老实实坐回椅子上。
“婚礼继续,三拜,夫妻对拜。”
许言牵起时娇娇的小手,二人抬头相望,眼中情绪皆是复杂难懂。
身形有片刻停顿,二人才鞠躬弯腰,相互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随着村长话音落下,时娇娇不等人搀扶,便自己走向屋内。
擦肩而过之际,她比平时冷上不少的话语,在许言耳畔响起。
“许言,记住,你欠我一个解释!”
许言……
不是言哥哥……
许言心中一痛,面色微微发白,他哆嗦着嘴唇,迟迟没有开口回话。
好一会儿过去,就在时娇娇以为听不到他答话时,他发颤的声音,微弱传来。
“嗯。”
一个简简单单的‘嗯’字,再无多余的字眼,时娇娇刚刚平复的怒火,又隐隐有蹭蹭上涨的趋势。
啊啊啊,真想揍人!
时娇娇用力的踩着地面,浑身散发着‘我不好惹’的气势,大步朝婚房走去。
旁观所有的村长,面色有些许尴尬,虽对时娇娇如此甩脸的举动不太满意,却他也没有多管闲事,出言训斥。
毕竟,人家小夫妻自己的事,许言都没说什么?哪轮到他倚老卖老,在这指手画脚?
见许言状态有些不对,村长走上前拍拍许言肩膀,瞧着等待看好戏的众人吩咐道,“看什么看,上菜,吃饭。”
众人嘿嘿一笑,收回视线,心里却止不住嘀咕。
【还以为是个金疙瘩,谁知是个母老虎?许言那小子,日后有的受了。】
肉菜上桌,众人眼睛冒着狼光,再顾不得看戏,拿着筷子就胡吃海喝起来。
时父叹息一声,起身,跟着许言一起,帮他招待宾客。
杯盏交接间,时父偷偷对许言说,“许言,娇娇是我看着长大,捧在手心里的女儿。
知子莫如父,时叔愿拿这一生清誉跟你担保,娇娇绝对没有和刚刚的男子有过揪扯,她是清白的。”
“爸,我信娇娇。”
一声爸,时父心中宽慰不少,但他仍不放心的嘱托着,“许言,爸信你,此刻的话,发自肺腑。但许言,男人的心思,爸懂。
若真有那么一天,爸希望你念在之前相助之恩,把娇娇送回时家。
爸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不要娇娇,爸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