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公爹是喜欢文墨的人,今日我说了那些话虽然能让他打消求情的念头,但你也知道季文月还在那里,若是不在准备点东西,公爹也狠不下那个心啊!毕竟和心爱的砚台比起来,讨厌的陈氏就完全属于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了。”
岁寒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立刻去办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国公爷捧着顾青鸢送来的砚台,那叫一个爱不释手。
就在他准备用这方砚台写一张字时,季文月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季文月,国公爷立刻喊她来一起欣赏这方砚台。
季文月看不懂这些,她捧了一会儿场后,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老爷,我来这里是有事和您说。”
国公爷一听这话,当即放下了手里的砚台,正色道:“何事?”
“关于明日公审国公夫人的事,您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季文月问。
国公爷先是一愣,随后将砚台收了起来,这才点头道:“是啊,刚才鸢儿来跟我说了这件事。”
“那您是怎么想的?您觉得应该公审吗?”季文月问。
国公爷叹了口气,道:“这不是应该不应该的问题,陈氏污蔑了鸢儿的清白,若是不公审的话,必定会有人误会,鸢儿这么坚持,也是为了国公府的颜面。”
“可是污蔑清白这种事,只有堂上的几个人知道,外人并不知情,若是公审的话,那所有人都知道国公府的主母贪图儿媳的财产了!”季文月正色道。
国公爷见季文月如此严肃,下意识地皱起了眉:“这么说来,你是为陈氏求情的?”
季文月微微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文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国公爷十分不解的看向季文月,问:“当初陈氏是如何欺负你的,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这才多会儿的功夫,你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老爷,我不是为了陈氏,我是为了国公府啊!”事实上,季文月这次确实是为了陈氏而来。
而她之所以会来,则是因为李时臣。
李时臣专门跑去找她,希望她可以和国公爷求情,饶了陈氏。
季文月本不想的,可当她看到李时臣跪在地上给自己一遍遍磕头的时候,她便心软了,不是因为陈氏,而是因为李时臣,她不想自己的儿子受罪,尤其还是为了陈氏受罪。
这便是她来的原因。
只是她终究是来晚了一步。
国公爷听了季文月的话后,叹了口气,道:“文月,我知道你是为了国公府着想,可陈氏已经把国公府的脸丢尽了!若是鸢儿的事不严肃处理,日后关于国公府的谣言会更多,所以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说完,国公爷转身离开了。
看着国公爷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季文月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看来这件事找国公爷是没有用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要去找顾青鸢。
而此时,顾青鸢正和娇蕊说话。
“夫人,李时臣亲口跟我说的,他说季文月一定会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