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裴清辞,顾青鸢便觉得头疼。
以前她觉得这人危险,想远离,可如今这几次下来,她莫说是远离了,人家反而还帮了她大忙。
现在别说是远离了,他们反而越来越扯不清了。
“夫人,相爷那边要如何是好?”见自家夫人不说话,岁寒又忍不住问道。
顾青鸢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本以为可以逐渐拉远觉裴清辞之间的距离,可现在看来,似乎越来越牵扯不清了,而且我欠他的人情也越来越大了。”
“夫人,其实奴婢觉得相爷人也挺好的。”岁寒看向顾青鸢,正色道:“夫人,要不您还是别和相国划清界限了,有相国帮您,您在这府上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你知道什么啊。”顾青鸢叹了口气,摇头道:“相国此人深不可测的很,不可深交。”
“可是相国帮了我们很多次啊!”岁寒顿了顿:“这次若不是相国,您可就惨了。”
“你说的对。”顾青鸢点头:“这样好了,我现在伤着不方便,你去帮我备一份厚礼,等我身体好了,我要登门道谢。”
岁寒点了点头,正色道:“放心吧夫人,奴婢保证把礼物备的妥妥帖帖。”
就在顾青鸢和岁寒说话的时候,春桃的打也挨完了。
田蕾儿满意地看着奄奄一息的春桃,心里知道这人肯定是完了。
她转过身,迈步朝自己的院子走去,看都不看春桃一眼。
李时臣皱起眉,看了一眼春桃那带血的下半身,叹了口气,走上前,颇为怜惜地说:“春桃,你……你还好吗?”
“世子觉得我这个样子,算是好吗?”春桃泪眼婆娑的看着李时臣,声音哽咽:“世子,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
“我知道。”李时臣伸手帮春桃拭去泪水,安抚道:“没关系的,你还年轻,我会给你找大夫好好调理的,日后孩子还是会有的。”
“可是世子,孩子会有,但再也不是这个了,我要给他报仇,我要给他报仇啊太子!”春桃悲痛欲绝,她抓着李时臣的手,声嘶力竭。
李时臣看在眼里,皱眉道:“糊涂!下令出处罚你的是父亲,你难道要找父亲报仇吗?”
“可罪魁祸首是顾青鸢!”春桃的手死死的握这李时臣的手:“如果不是她找来裴清辞,事情根本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说到底,都是因为她!”
李时臣看着几近癫狂的春桃,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这件事真的怪不到顾青鸢身上,毕竟这件事归根基地,是你想害人在先。”
“我想害人?”春桃嘴角苦笑:“原来我在世子心里就是这么一个样子啊!若不是她顾青鸢欺人太甚,我用得着如此吗?”
“好了,你先休息吧,这件事以后再说。”李时臣说着,命人将春桃送回了房间,随后转身离开。
他知道他和春桃说不清楚,所以也不打算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