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盛家的财产全部落入她一人手里。
一旦有了钱财傍身,她偏就不信祖母还能忍心送她进宫选秀去。
只是为达目的,她不得不在背后做一次小人。
“秋琪,我需要你立刻去办一件事,”深吸一口气后,苏韫锦仍然感觉心跳得很快,所以她不得不放缓语气,仿佛只有这么做才能感觉好受点儿,“即刻乘马车回孙家,务必尽快把三小姐和顾大公子的事情透露给三爷,”
听完这话,秋琪显得大吃一惊:“夫人,真的要……”
不等她说完,紧随其后的齐王便开口打断说:“想不到你也有用这种杀人诛心的办法。”
相比起对孙逸隐瞒今日发生什么,以至于任由顾大公子亲自上门来算账的不知所措,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将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正因为以孙逸现在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对抗顾大公子,所以他不得不陷入深深的恐惧和痛苦之中。
直至完全崩溃的那一刻到来前,他只会整日不得安宁。
“齐王殿下,恕我冒犯了,”苏韫锦状似无意地扯了扯嘴角,实则口吻满是冰冷和不屑,“你又比我好到哪儿去?既是相互平起平坐的,何必在乎谁比谁更高贵呢?”
杀人诛心四个字理应用在齐王身上更为合适。
“看不出你竟是这般牙尖嘴利的人。”意外被反怼回来后,齐王殿下似乎也不恼,只是随口说了句话。
紧接着,两人十分默契地保持沉默。
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绝口不提彼此从前做过的事儿。
随后,秋琪心事重重地离开。
尽管她有些不理解苏韫锦的做法,但她始终愿意相信苏韫锦所说的一切。
很快,远在孙府的三少爷便意外得知了这个惊人的消息。
彼时,宴会甚至还没进行到看戏的阶段,一群人仍然只顾着吃喝玩乐。
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孙家便悄悄派来了马车,几个下人不由分说地把人强行带走了。
除了苏韫锦。
孙家的下人根本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仅仅只是简单打了声招呼便又急匆匆地赶回去了。
过后才得知这个消息的薛氏显得异常震惊,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就要找到苏韫锦:“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她带到我这儿来?”
奈何没有人知道苏韫锦在哪儿。
薛氏只能亲自去找。
彼时,苏韫锦正在内院和其他人一块儿闲聊。
及至看到薛氏一脸不悦的朝自己走过来,苏韫锦这才不得不暂时退出来:“抱歉,母亲恐怕找我有事儿,我只能先失陪了。”
说完,她便径直走到薛氏面前。
薛氏冷冷地看她一眼,继而转身向后走去。
苏韫锦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一路上两人始终保持沉默。
及至绕到人迹罕至的偏房后,薛氏才总算开口道:“我听说孙家的人已经全部被带走了,可是为何偏偏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我只求你说句真话,是否从一开始就是因为和孙家人大吵一架才不得已回来的?所谓的参加宴会只是你找的借口。”
由于周围空无一人的,薛氏索性劈头盖脸地训斥起苏韫锦,好似故意在她身上发泄不满一样。
不得不承认,薛氏的怀疑有一定道理。
只是苏韫锦依旧安抚她说:“母亲,你多虑了。只不过因为孙老夫人有些身体不适,所以孙家人这才急着赶回去照顾老夫人。同时他们也不需要那么多人去照顾老夫人,所以决定让我留在这儿。等到宴会结束后,我自然就会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