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想要的那种日子,真的得到了吗?
而元妙仪没有理会怔在原地的柳殊棠,而是起身推门离开了这里。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被雨洗得碧绿的枝叶从廊外伸了进来。
元妙仪看见有白鸟掠过天际,发出扑簌簌的声音。她没有再回头看那个房间一眼,只是对外面等着她的白芷和冬夏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柳殊棠走的那日,元弗唯依旧在房中喝着闷酒。
太夫人去看过他一次,可他喝得烂醉得连太夫人都认不出来了。
随后的日子都如同流水一样缓慢平淡的过着,京中的流言也慢慢的平息,无所事事的人们逐渐将目光转到了皇后再次为嘉宁公主择婿的这件事上来。
太夫人像是彻底对元弗唯死了心,全心投入到了元令珩的亲事中。
而元妙仪也接到了元令珩回信的家书,信中倒是没问元弗唯如何了,只叮嘱元妙仪顾惜自身,他会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务,争取回京赶上她的及笄礼。
至于亲事,元令珩只含糊道他自有打算。可元妙仪还是从这三言两语中,嗅出了兄长不一样的语气。
萧云樾那儿依旧没有消息,可报平安的小笺倒是每每随着密报一块儿入京,然后再由张昭用信鸽转送到元妙仪手上。
负责此事的张昭,每每想到此事便不免有些啧舌,不得不感叹一句,萧家真是易出情种。
当年的萧应淮也是如此,和长公主分居幽州和京中之时,每每边疆起了战事,随着战报入京的定然还有一封报平安的家信。
元妙仪将所有的小笺都收进了那个小匣子里,渐渐的那匣子都快装满了。
而她绣的那个荷包,也已经快到了收尾的时候,只等着那个要送的人平安的回到盛京之中。
元妙仪这边倒是岁月静好了,可周窈那儿却截然相反。
元家的热闹她还没来得及看上几日,转而便想到了自己的亲事上。
随着临安伯在朝中的差事未进那一步,周窈的亲事便更难说下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天子对周家有所不满,原本还隐隐有意向的几家也各自找了借口回绝了亲事。
眼看着只大了她一岁的表哥,下半年都要成亲了。
她母亲每日急得觉都睡不好,人也直上火后,周窈终于隐隐有些后悔于往日里传出去她刻薄庶妹的名声了。
她当然不是后悔做的事,而是后悔不应该做得那么明显,还任由人去传了。
本以为凭借着外家,京中的勋贵多少会给些颜面,但婚姻大事往往和子弟的前程也有关系。
所以往日里在小事上会给周家三分薄面的人家,到了亲事上也不会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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