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呢?你们将她弄到哪儿去了?”
“我还以为,你会第一个问元姝容,你们倒是主仆情深的紧。”这是元妙仪走进这间屋子里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柳殊棠撇了撇嘴,元姝容有什么好问的,再怎么样她也是元家的孩子,正院里住的那个老太婆最要面子,最起码现在是不会对这个孩子做什么的。
不过元妙仪也只是随口一说,她看着柳殊棠,还是用惯常的语气说道:“你院中里的人,大多都被太夫人挪到庄子里去了。”
太夫人担心临风院中的人知道些什么,就算发卖出去了,保不齐在外面信口胡说坏了侯府的名声,所以除了一些往来的粗使的仆妇,大部分都打发到了庄子上听用。
柳殊棠定定地看着元妙仪,知道她还有话没有说完。
果然,元妙仪慢条斯理地接着说道:“唯有你身边的这个侍女,太夫人说她知道的太多,又替你隐瞒了这么多事,所以昨日夜里。”
元妙仪毫不避让的迎上了柳殊棠的目光,随后一字一顿道:“太夫人令人将她打死,用草席一裹,扔到城外的乱葬岗上去了。”
她此话刚说完,便看到柳殊棠扶住椅子的手猛地攥起,脸颊上也浮现出了一丝病态的潮红。
碧桃自柳殊棠破家之后便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无论起起伏伏,总有她陪着自己。
柳殊棠心中,早已不把碧桃只当作是服侍她的人而已了。
虽然知道事情一旦败露,碧桃做为她的贴身侍女必定不得活命,可真得知了碧桃死讯的这一刻,柳殊棠还是感到一股剧烈的锥心之痛。
甚至要比那日事情败露的那一刻,还要更令她痛苦难当。
她这般剧烈的情绪波动,让她腹中的孩子也开始踢打了起来。
柳殊棠只能躬下身子,缓过这阵疼痛,抬起头来看见的依旧是端坐在儿的元妙仪。
元妙仪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柳殊棠半抬起头来,喘着粗气问道:“看到我现在这副样子,你是不是特别痛快,特别得意?”
元妙仪却只淡淡一笑道:“只是来看一个早晚会发生的事,有何可得意之处?”
她们之间的胜负,从元令珩被立为世子那一刻起,其实就已经见了分晓。
这么多年来,柳殊棠又何时能从她手底下讨到便宜,只看她今日这样,元妙仪确实没什么好得意的。
可她还是要来的原因,只不过想着原身或许冥冥之中,能借她的眼睛,看到今日柳殊棠的下场罢了。
“这些事情其实都是你早安排好的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积云寺的事?连孙安都是你安排的人吧?”
柳殊棠被独自关着的这几天,总算想明白了一些事。太夫人和元弗唯被萧云樾的名头给转移了视线,可柳殊棠却直觉这一切都和元妙仪有关。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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