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阁楼古色古香,竹帘在微风中轻轻摇晃,竹帘上挂着的玉佩发出叮当的响声,很是好听。
傅一清挑眉,抽抽嘴角,谁家壕人,拿玉佩挂走廊?
面对她的,是入阁的阶梯,阶梯两旁的柱子上,雕刻的是两株兰草,和走廊倒是相得益彰,煞是好看。
重点是,柱子上,垂下来一根青色的绳子,末尾是坠着一块扇形的扇子,很是精致。
看着就想让人拉。
而傅一清确实也拉了。
眼前画面一变,三层阁楼变成两层阁楼,庭院深深,布景优美,香鸟语。
高阁之上,传来阵阵古琴声,令人闻之伤神,这画面,要是放在古代,那妥妥的就是帝王路遇忧郁美人的套路。
傅一清循着那个古琴声而去,就在二楼,就在走廊最深处的房间。
傅一清慢慢走了过去,才进房门,一阵香风袭来,朦胧的青纱帐中,一个窈窕的身影在缓缓抚琴。
见到她的身影,张开了口,却不是唤她,而是轻吟起了歌谣。
这个女人在怨,在恨,在委屈。
傅一清挑开帷幔,走了进去,琴声戛然而止,歌声也戛然而止,女人缓缓转头。
那是一张祸国妖姬似的脸,眉似蹙似愁,眼波流转,隐含泪光,看向她的时候,仿佛是在看一个负心人。
真是让人想好好疼爱一番。
但就这么一张脸,在看到她的一瞬间,似乎僵了一瞬。
“郎君,你来了。”声音也是如莺啼婉转,酥到人心上。
见她没有反应,美人起身,靠近她的时候,那道进门时候的馨香又冒了出来,那半露未露的风光就这么贴上了她。
还挺软……
美人把她拉到一个桌子旁边,素手纤纤剥了一颗葡萄递到她嘴边。
傅一清看着她,没动。
见她不吃,美人眉眼又起愁雾,“可是不喜欢吃?那我们喝酒?”
说着,又倒了杯酒递到她嘴边,见傅一清还是不动,美人微笑,“怎么不喝啊?”
傅一清伸出手,将酒一饮而尽,然后看着她,眯眼。
美人嗤嗤笑了起来,那凝脂玉似的手,竟抚上她的肩膀,胸口,摸到那同是柔软的地方时又是一顿,过后若无其事的凑上来。
“郎君可要怜惜我。”
多么具有暗示性的话语,傅一清伸出手,捏住这美人的手腕,把人往怀里一带,手掌抚上美人的后颈,微微勾唇。
“郎君?”美人可能是没想到傅一清会这样,怔愣了一瞬,又变成了娇羞的模样。
未料,脖颈突然传来剧痛,一声尖锐如猫惨叫的声音在高阁之中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冷喝,“孽畜!”
傅一清手里,多了一只火红色的狐狸,尾巴上还挂着三条尾巴,显然已经修炼成精了。
“你刚刚不是已经被我迷惑了吗?进门的香风,我身上的香风,竟然都不能迷到你么?”狐狸挣扎着,却始终挣扎不脱,于是不甘心的吼道。
“……谢谢,做妖多久了?是不是不知道人类男女身体构造的不同?那香风是催情香,只对男人管用,你看我是男人吗?我有那玩意儿吗?”
傅一清骂了一句,“做妖都不好好做好功课,活该你落到我手里。”
狐狸精:我不是,我只是恰好遇到你,道士不大多数都是男的吗?
手下一个用力,狐狸又尖叫一声,阁楼随之倾覆,眼前一阵扭曲混沌,狐狸精想趁机逃跑,神魂随之被傅一清勾了一半出来,身体随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