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确可以是任何人,但偏偏还是齐悦。”
宋屿寒冷冷嘲讽着。
秦桃夭愿意为齐悦做出这些事,是不是说明她的心里,齐悦还是很不一般?
是啊,秦桃夭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举目无亲,好像最先也是和齐悦有了正常的来往吧。
要不是他一时的想法和秦桃夭先协议结婚,现在幸福的在一起的说不定就是他们两个。
“我还真希望你是从前的那个性子,除了自己谁都不在乎。”
“真可惜啊,我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要还是从前的秦桃夭,宋屿寒只怕是看都不会看一眼。
正是现在这个秦桃夭,才能吸引到宋屿寒的注意力。
所以秦桃夭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滋味,她继续道:“我不是从前的那个人,我就有自己的准则,我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这种事情,我从前也不是没有做过,我坚信上天一定会站在正义的一方,除此之外,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哪怕是宋屿寒不能够理解,秦桃夭也已经下了坚定的决心。
“宋屿寒……”
秦桃夭还想说什么,通话已经突兀地截断。
她下意识还想再拨过去,然而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无人接听。
看来是真的很生气吧……
秦桃夭又在对话框里编辑了一大段,然而这些文字,怎么看怎么像是于事无补的苍白借口,兴许只能够火上浇油。
她叹气,最终还是只发送了一个【对不起】。
【注意身体,就算你不想理我,我也不会和你冷战的。】
消息如同石投大海,久久地都没有回音。
秦桃夭亦累到极点,进入房间倒头就睡了。
睡着之后,她又久违地做梦梦见了还在闺中的时刻。
当时,幼年的女伴已然成婚,偶尔得空来秦家做客。
秦桃夭懒洋洋地歪在长榻上,一边扇扇子一边听她絮絮叨叨夫家的不快。
絮叨到最后,秦桃夭摇头说:“我就说,婚姻简直就是女子的火坑,你要实在忍受不了,不如和离带孩子回娘家。”
女伴望着她幽幽叹气,“你呀,是真的不懂,有了孩子更不能随便分开——不懂也好,一辈子就这么逍遥快活吧,别遇上那个治你的人,要不你就能明白什么叫身不由己了。”
彼时的秦桃夭还嗤之以鼻。
世上哪有入得了她眼的男人?就是撺掇她去当皇后她都不乐意。
不过没想到,玩伴之间的笑语,竟然会在另一个时空兑现。
秦桃夭被梦境弄出一身的汗,忽然觉得胃中翻滚不适,急匆匆地踩上鞋子冲到洗手池边。
另一张床上的蒲嘉嘉被干呕声惊醒,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桃夭姐,你没事吧?”
“……还好。”
秦桃夭狼狈地回应,用冷水漱去唇齿间的酸涩,“嘉嘉,麻烦你出门一趟,去买一个东西吧。”
酒店的房间里,剩下秦桃夭一人。
她披着外套坐在椅子上,仍旧感受到一种无法抵抗的刺骨寒冷。
小桌上的手机界面,还是安安静静。
最想出现的那个人,仍旧没有出现。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