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说明,云若檀并没有换掉这个东西。
甚至秦桃夭还额外拜托人查了查,最近半年,齐悦没有任何机构的精神类就医记录。
实在过分。
秦桃夭攥得纸张褶皱,直接杀到齐悦的房间门口。
开门的是齐悦的经纪人,多半是个刚出来工作的小姑娘,不晓得是听谁说了什么,见秦桃夭满脸警惕,“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见齐悦。”
“他不能见你……诶诶,你这人这么还硬闯啊。”
经纪人急得小脸通红,摸出手机似乎想打电话。
秦桃夭犀利地瞄她一眼,“你先和他一块听完,你再决定要不要打电话。”
秦桃夭很少用这么强大的气场对人。
经纪人当场愣住。
坐在沙发椅上的齐悦很平静,就像他手边那杯温得正好的白水,他抬起倦然的眼睛,“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不要再吃那个药。”秦桃夭把报告摔在桌子上,“你知不知道会出事的?”
齐悦没有去翻,也许是懒得翻,“不吃药的话,才会出事,你不是很清楚吗?”
“齐悦,你清醒一点,云若檀想害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经纪人忍不住唯唯诺诺地插嘴,“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诽谤别人是要负责的。”
只是紧接着,齐悦的话让她彻底死了反驳的心。
齐悦说:“我知道啊。”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不是从来都没有掩饰过吗?”
齐悦甚至还很奇怪地看了秦桃夭一眼。
“齐悦,你……”
秦桃夭万万没想到,让宋屿寒说中了。
齐悦怎么会没有抗争的心呢?
“我吃不吃的都没差别,也许我这次不吃,下次她给我的就是真的毒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从一开始选择退让,就只能步步都退让。
他太明白云若檀是什么样的人了,不让她发这个疯,她只会发更大的疯。
苦难都已经受了,若是再让这份苦难失去意义,那齐悦觉得自己也许会彻底崩溃。
可能真的是脑子被药坏了吧。
“总之,这些都不关你的事,你就当作不知道好了,我也不需要你的关心。”
秦桃夭都没有想到。
他会变得这么说不通。
秦桃夭忽然指着经纪人,说:“你可以当作不知道,再心无旁骛地让他吃这个药吗?”
经纪人被这个巨大的反转震住,吓得话都快说不出口了,“我、我就是一个领工资的,我可不敢下毒,这真的不关我的事!”
“她都做不到,我怎么可能做到,齐悦,我心里还是把你当朋友的……”
“我不需要你把我当朋友!”
齐悦突然被戳中了似的,“我不想当你的朋友,你以为我有多看得开吗?我只是没有选择,所以,你既然给不了我希答案的话,倒不如划清界限,什么情分都别认了。”
承认吧,他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圣人。
借精神不痛快的劲,干脆把这些不痛快的话都喊出来。
“我不是要责怪你,我真的宁可你永远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