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不知道,老宋氏就是依靠着宋屿寒的母亲起家的。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再说了,你母亲和老爷子还是夫妻啊,那不是夫妻共同财产吗?”
不晓得是谁弱弱地抗议一句。
要真掰扯这些陈年旧事,他们也还是讨不到好啊。
“荆律师,我的律师会联系你的,把这些东西算清楚就可以,别的我一概不关心。”
宋屿寒只对着荆律师吩咐,随后带上瞿砚转头就走。
“诶,不是……”
宋家人又拉住荆律师吵吵嚷嚷,“这怎么能让他分走呢?他根本就不是宋家的孩子啊?”
荆律师也无话可说,“就算宋总不是宋家的孩子,但肯定是司女士的孩子啊。”
路上,宋屿寒一直没吱声,撑着额头在后座上假寐。
瞿砚从后视镜里望望他,“是他们欺人太甚,宋总别影响自己的心情。”
“算不上影响,我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
宋屿寒说的是真心话。
怀疑的种子早就种下,生根发芽。
宋家本是一块朽木,若没有司家承托,再加上满满一堆的蠹虫,现在也已经被蚀得不成样。
他不过是为司家感到不甘和不平。
斯人已逝,总不能再由着宋家作践。
宋屿寒漫不经心地扣着膝盖,“他们想清算,就好好清算个够吧。”
两人再不提这件事,等到忙完宋屿寒回到华溪,时针都指向九这个数字了。
秦桃夭抱着果果在书房里看书,闻得动静走出来。
“你没事吧?今天很累吗?”
秦桃夭盯着他淡漠的脸色眨眨眼,把嗷嗷叫的果果送到他面前,“抱抱?”
结果宋屿寒把他俩一块搂进怀里。
“到底怎么了啊?”
秦桃夭索性把果果扔到地上,腾出手来只抱着他。
宋屿寒在她肩膀上靠着沉默片刻,然后握住她的手腕,带她又走进书房。
“最顶上,那两本书之间,夹着一个文件,你拿出来。”
秦桃夭放眼望去,因着颜色相近,几乎是很难发现的。
她把文件抽出来,解开上面缠绕的细线,抽出里面薄薄的纸张。
抬头写了“亲子鉴定”四个字。
“这是……”
秦桃夭微微吃惊,飞快地扫一遍,最后报告结果是“存在亲子关系”。
——是宋屿寒和宋正河的亲子鉴定。
原来宋屿寒自己做过这个……
秦桃夭一时间不清楚说什么才好。
“本来做的时候想,我要真不是他的孩子也好,以后宋家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宋屿寒说得很轻,“但是,这种想法,又对不起我的母亲。”
毕竟,对死去的司瑰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人格侮辱。
“最后结果出来,我应该高兴,但是好像又不应该高兴。”(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