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任由心口扎进隐隐的刺。
临了春节的时候,宋屿寒和秦桃夭去向家拜访,再度遇上白知弈。
向烽的身体状况反反复复,面色尚可,却还是靠在床头吸氧。
向夫人和向芙一边一个照看,独独不见向葵的影子。
秦桃夭问起来,向芙便说:“妹妹去招待白家的客人了。”
“白家来做什么?”宋屿寒皱眉。
“大概是因为爸爸身体不好。”向芙叹气,有点隐晦地瞥了他们一眼,“你们要是见着妹妹,好好说说她。”
秦桃夭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从庭院中归来笑容满面的向葵,还有她身侧风度翩翩的白知弈。
“好巧。”白知弈笑殷殷地道。
宋屿寒不动神色地挡了挡秦桃夭,“白少爷,大过年的,不用陪白先生吗?”
“爸爸有自己的安排,我也有我自己要做的事。”
白知弈说着和向葵对视一眼。
秦桃夭隐隐觉得不对,戳戳宋屿寒的后腰,然后把向葵叫走,“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向葵就恋恋不舍地跟秦桃夭走了。
挑高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个男人。
单独相对的时刻,宋屿寒懒得再用虚伪的面具敷衍,“白知弈,你不会是想和向葵联姻吧?向叔叔不可能同意的。”
这种拙劣的把戏,还真不像是白家的水准。
在原则问题上,向家是绝不会让步的,否则白家还用趁向烽身体不好的时刻下手吗?
“那可未必,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向先生看到我的决心,说不定就会让步了。”
“你尽管试试看。”
白知弈哧地一笑,“宋总,看来我得告诉你一句话。”
“——嫉妒的男人是相当丑陋的,我不例外,你也不例外。”
宋屿寒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宋总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白知弈话语的尾音还含在唇齿间,整个人就天旋地转,狼狈地跌在了地面上。
宋屿寒动手是真的一点都不含糊啊……
白知弈还从未被人这么对待过。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他摸摸火辣辣痛的手肘,“宋总,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失态呢。”
“你别想打向家的主意,也别想打秦桃夭的主意。”
宋屿寒居高临下地睥睨他。
白知弈的气场分毫不怯,懒洋洋地撑起上身,“那是我的事,宋总实在管不着——不如,等她都和你说了实话,再决定要不要这么出头吧。”
秦桃夭还瞒着他什么?
宋屿寒捏紧拳头,不再理会白知弈,转身朝园走去。
白知弈望着他的背影哼笑,“看来只要嫉妒,再聪明的男人也没有理智了啊。”
后园里,向葵低头绞着手指。
秦桃夭扶住额头,“我说了一大堆,你都没听进去是吗?”
向葵嗫嚅道:“我只是想随便玩一下……谈恋爱也不可以吗?”
“你们才见几次面啊?”秦桃夭很无奈,“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他就是……你不在乎他是白家的人吗?”
“他从来都不问我爸爸的事情啊,再说问我我也不知道。”向葵扭扭捏捏地嘀咕,“反正以后家里的生意也是给屿寒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