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桃夭正愁没地方排解惆怅,拿上那一袋子果子就躲到外面的水房去,在水房黯然神伤。
秦桃夭离开后,戏份重点就是容夏跟宋屿寒的对峙,一再强调她手中东西的重要性,逼迫男主就范。
容夏坐在病床边的凳子上,慢条斯理地把苹果片好,送到宋屿寒嘴边。
宋屿寒没有张嘴,随后容夏凑得更近,面带温柔的微笑,“除非我死了,否则,我都不会放过你们。”
宋屿寒往远侧的床头靠了靠靠,轻声反问:“你真以为你做得到?”
他的眼中只有幽深的冷淡,静静看着容夏,甚至没有对她的厌恶。
像是面对的只是无关紧要的聒噪的虫子。
“当然,你肯定不想让她怎么样吧。”容夏按住他冰凉的手,凑得更近,仿佛彼此亲密无间。
“那样的话,她就会被我恶心一辈子,想想也是我赚到了——”
她和宋屿寒久久对视,丝毫不退让。
然而尽管只是戏中,容夏还是有一种轻易被看透的错觉。
直到导演宣布可以了,她还没来得及舒缓紧绷的身体,宋屿寒突然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启唇说了句什么。
旁边的秦桃夭甚至没来得及因为动作不舒服,容夏先张地往后大退一步,直接当啷一声撞倒凳子,把过去扶她的小助理也吓了一大跳。
“容夏姐,你怎么了?”
容夏勉强笑说没事。
但是她慌张的心态并没有消散,后面和容夏对戏的秦桃夭也感受到了,容夏整个人飘忽不定心事重重,连连ng三条后,导演的火气也按不住了。
“容夏,你的气场呢!?拿出来啊,这么个状态,怎么让观众信服你是反派?不如回家洗洗睡吧。”
“还有,你是在和秦桃夭演戏,你的眼神怎么看都不看她的?!”
容夏窘得满脸通红,咬牙道:“导演……我可能有点不舒服,这一场要不就先推一下吧……”
导演很不满,不好过分苛责,只能挥挥手让容夏下场。
秦桃夭盯着容夏的背影,若有所思。
当天收工之后,和宋屿寒一同踏进酒店的电梯,徐徐上升的途中,秦桃夭忍不住问出了口,“你跟容夏说什么了?”
容夏怎么和见了鬼似的。
“我没说什么,她自己做了不光彩的事罢了。”
宋屿寒盯着变动的数字,轻嗤一声。
愚蠢的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秦桃夭后知后觉,想起晚会的情形,福至心灵,“那晚不会是她把你们带来的?”
也就只有容夏才会死盯着她吧。
秦桃夭微微踯躅,到底是不想随意对长辈评头论足,“还有听你的意思,那个什么明董……”
“还不算笨。”
她既然反应过来,宋屿寒就没有再隐瞒的意思,“容夏要不是在我的剧组里,明成栋根本就不会搭理她。”
“——你以为向家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