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荣国公夫人?瞧瞧这姿态做派,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秦瑞芝坐在箱子上,恣意的荡着双脚,嘴角微微拢着笑。
如此玩世不恭,既没起身,也没行礼,言语中藐视中又透着讽刺。
荣国公夫人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漠视,本就厌恶秦瑞芝,恨不得当场斩杀,更是气愤,怒意重重,指着秦瑞芝,双手颤抖,“秦瑞芝,你可知这里是荣国公府?”
“当然知道。”秦瑞芝巧笑嫣然,指着崔夫人身后的杨孟璋,“他,你儿子,带人跑去高府喧闹,要高家替秦清越还赌债。所以,我今日凑了五千两,亲自来荣国公府还债。本来一切顺利,平安无事,你儿子收了银钱,归还欠据,两清。谁知你那位宝贝儿子突然发疯,踢翻了铜钱,竟然还想要欺辱我。”
“不是……”杨孟璋当即反驳道:“秦瑞芝,你少胡说八道。这里是荣国公府,轮不到你叫嚣放肆。”
秦瑞芝点点头,附和道:“是啊,这里是荣国公府,所以你明明收了钱,还不满意,心生歹意,竟然想要欺辱我,我宁死不从,你又恼羞成怒,将我扔给那四个小厮处置。堂堂荣国公府,世家子弟,心思竟然如此肮脏恶毒。”
杨孟璋急的直跳脚,恨不得撕烂秦瑞芝的嘴。
他是想羞辱秦瑞芝来着,但那也是秦瑞芝不识好歹,先踢翻铜钱,又用剑刃抽他脸颊。
在高家门口受辱就算了,这里可是荣国公府,秦瑞芝竟然还敢向他动手,若不给她教训,真当他荣国公府是吃斋念佛的菩萨吗?
“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故意找茬,先是用一摞铜钱来还债,明明收了契据,又故意踢翻铜钱,羞辱于我。你居然还敢打我……”
说到打人,杨孟璋感觉脸上的疼的更厉害了,脸上火辣辣的,“母亲,她居然敢用剑抽我耳光,你看我的脸,让她打的。”
崔夫人看着儿子的脸颊,两指宽的红印,自面颊到而后,一道红色血印,可见下手之很,气血翻涌,杀了秦瑞芝的心都有了,“来人啊,把这擅闯荣国公府的恶妇拿下。”
一声令下,跟随而来的护卫随后出动,把小小的侧院围了个水泄不通,除了围堵奉命坚守的护卫,又分裂出几人,向秦瑞芝发起攻击。
而在其中的秦瑞芝就成了瓮中的鳖,孤身一人。
“慢着……”秦瑞芝一手拦着即将进攻的护卫,一把从腰后抽了剑,以长剑抵在身前,“崔夫人,你养子不教,纵子行凶,奸诈狡狞,品格败坏,如此种种皆与我无关,但我警告你,这把剑可是当今陛下赐给我母亲的剑,可免生死。你敢动我?”
最后一句掷地有声,铿锵之音如雷贯耳。
震慑的那群护卫不敢再轻举妄动。
可崔夫人仗着有姐姐崔妃庇护,目中无人,怒叫道:“把人拿下,一切后果自有本夫人承担。”
那群护卫随即又向秦瑞芝攻去,距离秦瑞芝最近的护卫,不过五个身位,多迈了两步,就攻到秦瑞芝跟前,一把长刀自身前直直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