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楠指了指天。
她的意思是在1977年马上就要到来的高考,以及马上就要有的种种政策,她不信,这些快成精的老人连这点敏锐度都没有。
老人沉默。
他其实也能感受到各地此起彼伏的不满,而且每个报纸上都说今年大丰收,可是丰收在哪?他在老家的亲人还是迫不得已往他发来电报,请求他的支援。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自己应该管的。
他比底下的人更知道这一切的蠢蠢欲动,以及感受到的少许春风。
也确实感受到每个地方传来的不同的呼声,还有有些领导人说的改变。
改革春风吹满面。
仿佛有点疲惫似的,他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执起桌案上一盏凉了很久的茶,淡淡的撇去浮沫,随机吹了吹,方才轻呷了一口。
“这也不是你应该管的事。你再不出去,我叫我儿子来请你出去了。”
这都难不倒这只老狐狸,要是他有这么容易被蛊惑就好了。他能允许她进来,都还是看在了沈修能的面子上,想着那么严肃老实的人应该不会培养出什么歪瓜裂枣的侄女。
没想到在沈初楠这就真掉了个。
他语气平淡,说出来的话却好似有一股泰山压顶的力量从周身散开,让沈初楠无法有任何的动作。
“年轻人还是要安分守己比较好,想太多的也没用,你还有伯伯,不是么?我听说他也为你做了担保,总得为他着想一下。”
沈初楠也知道没法和他继续继续交流了,她制止他把她驱逐出去的手势,看着他,继续甩出了那句百战百用的句子。
“全首长,恐怕我没和你说完,我爸爸曾说在您这儿有个人情,现在我是时候来取了。”
“希望你救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