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当真是喜欢我喜欢得紧,短短时间投怀送抱两次了。”
江知意连忙起身往后退了两步,两眼一翻:
“原本以为你是一个正直、又清冷的帅哥级,没想到竟是一个登徒子。”
柳清宴虽听不懂什么是帅哥级,但知道前半句是夸他,戏谑的心思更甚: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加上今天,我可是救你两次了。”
江知意刚想说话,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急忙说道: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改日我再约大当家好好探讨。”
“你先回去行不行?来人了。”
柳清宴笑容更甚,眉头一挑说道:
“那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等江小姐想好了可到花月楼约我。”
说完伸手递给了江知意一块极其精美小巧的玉佩飞身上了墙头远去。
江知意恨恨地悄声默念了一句:
“真是白瞎了那张好脸!”
绿莺过来时看见江知意正站在院子里自言自语,忙走过去说道:
“表小姐你怎么站在院子里,夜里凉呢。”
“快回屋吧,我给你备了乌鸡汤。”
江知意回头一看是绿莺顿时松懈下来:
“没事,我刚出来准备透透气,回去吧。”
江知意折腾这么久也饿过劲了,随便喝了几口,就躺到了床上。
想到自己欠的那些银子,顿时头大失眠。
翻来覆去之时突然想起,原主娘亲那么多嫁妆和铺子田地可不能便宜了那一家子白眼狼。
外祖父肯定知道娘亲的信物是什么,明日得去问问,看看这锦江州城里是否有可用的铺子。
她得赚钱才行,自立自强才能心安啊!
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隔日晌午过后,江知意就迫不及待地来找外祖父打听消息:
“外祖父,我想起个事情,江家那家子白眼狼在赶我出来前一直在找我娘的嫁妆信物,这个外祖父可知晓是什么东西?”
傅煦阳听完,目光悠远嗤笑了一声:
“我自然是知道的,只要柔儿不说,他们要找,恐怕难于上青天,根本想不到是什么。”
江知意有些担忧地问道:
“外祖父,娘连我都没说过,怎么能跟他们讲。”
“但是如果留在江家,会不会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找到啊?”
傅煦阳摸了摸江知意的头发:
“傻孩子,你娘都已经给你了,怎么会没有跟你讲呢?”
江知意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给我了?娘没有给我什么信物啊?她也没跟我讲过。”
傅煦阳轻声笑笑,叹息一声......
伸手取下江知意头上一支看着略显发旧的玉簪。
“这只簪子是你外祖母的母亲留给她的,她临走前特意留给了你娘。”
“如今又留给了你,你又回了傅家,真是命啊!”
江知意完全想不到,这只簪子是十岁那边生辰礼她娘送的。
她一直好好收藏着,直到被那阮姨娘强行送回傅家,她也就来得及带走这一件东西。
她默默的在心里念道:
江知意啊,你这么软弱无能,可身边全是爱你的家人。
你居然到临死前都不知道,你娘早就交付给了你她的所有。
想到自己从小无父无母孤单一人,直到五岁才被师傅带回神医谷,得到从未得到过的温暖,就觉得眼眶一酸。
果然好命的人就是会一直好命。
江知意自行缓解了一下情绪,又开朗起来说道:
“好了外祖父,是意儿又让外祖父想起娘了,对不起。”
“你现在可不能时常动气,要保持平常心态才行。”
“我还想外祖父长命百岁,以后我不嫁人了,一直陪着外祖父呢。”
傅煦阳回过神来,慈爱地看着江知意说道:
“傻孩子,哪有人不成婚的,放心吧,外祖父一定会替你选一个好郎婿的。”
“你今日来找我问这个,怕不止那么简单吧?”
“说吧,你想做什么?”
江知意被看穿小心思,顿时有些心虚:
“外祖父,其实......其实我是想找一间铺子,开个医馆,外祖父觉得可行不?”
“我现在一时间也回不了京都,我想自己做点事情。”
傅煦阳以为她是觉得寄人篱下,直接问道:
“嗯?可是你有谁跟你说什么了?”
“要是谁说了什么,你直接跟外祖父说。”
“你一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出去坐诊,会影响你名声的,傅家别的不充裕,就是钱多,由你随便造。”
“但这事,不是外祖父不允许,是你自己要考虑清楚才行。”
江知意一脸坚定的看向傅煦阳道: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外祖父,等这事一过,我还是会回京都的。”
“我会夺回属于娘和我的一切,到时候我再回来好好陪在外祖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