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笛自然听得懂塔尔卡言语之中的威胁。她虽不爽,但这家伙的行为总归还是有迹可循,不像现在的出南,他已经将自己当作阻碍晦摩发展的绊脚石,不愿意按照自己规划好的方向走了。
如此,她也只能让出南退居二线。
“那么现在,请跟我一起去晦摩吧。”郁笛面无表情道。
“是,祭司。”塔尔卡微微欠身。他带着许多人跟在郁笛后面,远看上去,倒像是个矮个子的老大带了一群小弟。
到事发地时,提尼人还没走远,只盯着晦摩人不动,那眼神让人非常不适。
铃貘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看见郁笛过来,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
“祭司,提尼人突然过来袭击了我们部落!”她控诉道。
“别着急,先治伤员。塔尔卡,让你的人退下!”
塔尔卡挥了挥手,提尼人便顺从地离开。
“铃貘,出南什么时候回来?”
“还要五天才换岗。”
“叫他回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跟他商量。”
“是,祭司。”
处理完了这突如其来的冲突,郁笛随塔尔卡去了提尼,她要先看看羽荼的尸体,再考虑之后怎么办。
塔尔卡见郁笛这次似乎是准备动真格的,不再像之前那般糊弄他,心下满意。他知道郁笛已经很久没吃过东西,便着人拿来珍贵的溶解在水里,给她端上来。
“谢谢。”郁笛冲他点点头,表明自己接受了他的好意。
塔尔卡微微勾起唇角——失去一个漂亮孩子,换回来祭司的青睐,这买卖可真划算。出南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蠢,连个十岁的未成年都搞不定——若郁笛生于他们提尼,他才不会给其他部落任何笼络她的机会呢。出南竟还屡屡在明面上跟祭司对着干,祭司还愿意帮他才怪!
郁笛何尝不知塔尔卡的打算,只是目前的情况,出南已经不算完全可靠了。在学院的仆役们成长为堪用的帮手之前,她必须拥有其他支持她的势力。
很快,羽荼的尸体就被抬过来了。
郁笛一眼就明白为什么塔尔卡直接让人打上晦摩去说理——因为羽荼脸上被烙了象征晦摩的图案,而他的心口则被掏空。对于这里的人来说,心是与神明相连的地方,若是死亡时心脏不与身体在一处,那就永远不得安息。
她大概检查了一下,确认羽荼这伤不是造假,是在他活着的时候造成的。
“好了。”她怜悯道,“安葬他吧。”
塔尔卡试探地问:“那祭司,之后的事……”
“我会亲自去跟出南谈。”郁笛冷着脸,“如果他给出的交代,你我都不能满意,我自会请求神明的惩处。”
这就是非要出南负责不可了!
塔尔卡颔首:“多谢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