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没有提前向我报告?
塔尔卡冲他摊手,做出了“抱歉”的口型,而后跟自己的族人在一起,继续揣着手看戏。
“废物。”殆染暗骂一声,心思电转。现在他没法将事情搁置,回去跟长老团商议,他必须现在自己做出决定,究竟是一条路走到黑,还是暂且妥协,以谋后路。若是前者,他们装备虽精良,胜算很大,但恐怕会造成分裂,以后这些部落不会再心甘情愿给他们做事,还得时刻提防他们造反。
若是后者,他总觉得这此的腰若是弯下去,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抬不起来了。交墟长久以来的荣光,难不成都要败在他的手中吗?他绝不愿意自己的名字被写在耻辱墙上,那还不如让他去死!
该怎么做?
殆染犹豫了。
郁笛并不给他机会,接着说:“五年的回迁期,已经不足以让我们躲避外面的寒冷了。交墟人没看到这一点,于是神发出了警告。下一次回迁期将要提前,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神希望所有人能团结起来,共同加固我们的家园,并在地灾到来之前,重新选择一个聚居地!”
听到“地灾”二字,塔尔卡目光微动。鄂丰自从回来,就一直念叨着地灾要来了,地灾要来了,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让他甚至有些后悔把他送去祭坛。他看向郁笛的目光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羡慕,为什么受到神明眷顾的,不是鄂丰呢?这样他们提尼部落,岂不是也能受到所有人的景仰?
出南在郁笛面前单膝跪下:“晦摩聆听神的旨意,谨遵神明教诲。我们愿意暂时搁置部落建设,带上干粮和工具,开辟新的道路。”
歧彤在出南身边,同样单膝跪下:“涂通山谨遵神明教诲,我们愿与晦摩合作,共同寻找新的聚居地。”
围观的人群中,来自晦摩与涂通山的差不多占了一半。塔尔卡见形势如此,而殆染竟然还在发呆,没有做出任何应对,心内叹气。他虽做了准备,却并不愿意见到部落分裂的事情发生。现下再想问些什么,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卖他们一个好,顺便,把他策反的那个晦摩人做下的事情给揭过去。
“提尼谨遵神明教诲,愿与诸部落同心协力,面对地灾。”塔尔卡远远地弯腰示意。
郁笛唇角稍弯。有这么个态度就够了,她也没指望塔尔卡朝她下跪。
见到塔尔卡也低了头,末炅慌了神,连忙扯了扯殆染的袖子。殆染仿佛才被惊醒一般,暗红血色染上他那双大得过分的凸起眼球,将其中挣扎的理智尽数蒙蔽。
“好……既然这样……”
末炅还以为他要妥协了,丢下他的手,怒道:“长老,我宁可死,也绝不向晦摩人低头!”
说罢,他便举起象征祭司权柄的法杖,直接向郁笛砸了过去。郁笛没有躲,而出南在衣袖掩盖下,向他射出了致幻的毒箭。末炅大叫一声,沉重的法杖堪堪擦着郁笛的后脑砸在地上,碎了一小块地板。
“晦摩人!去死!”末炅扯下他引以为傲的头冠,四肢着地,状如疯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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