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衣护着郁笛后退两步,清了清嗓子,对围观的侍从们说:“交墟人受沉沦魔的指使,派人刺杀神子。刺客已经受到惩罚,请你们送他回去。”
侍从们恍若未闻,只见他们一个个都从袖子里拔出尺长的刀来,向三人逼近。
“你们要干什么!”鄂丰冷着脸道,“是想对我们所有人动手不成?!”
其中一人怪叫一声,挥着刀子便朝容衣刺过去,容衣险些便被刺中要害,郁笛拽着容衣的袖子把他扯开,捡起渎恶的刀,一刀捅进侍从的大腿。那人呼痛倒在地上,容衣还愣在原地的时候,鄂丰二话不说捡起刀子,面露凶恶地与侍从们对峙。
“我说,这样做的后果交墟人知道吗?”
流着血的侍从突然抓住鄂丰的脚踝,一口咬了上去。鄂丰痛得调转刀头,直接送进那侍从的后背。同伴的疯狂和死亡让侍从们更加确定了,今日如果这三个人不死,他们绝不会有任何好果子吃。鄂丰的话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们只需要听从命令做事便好。
“快跑!”鄂丰踹开朝他扑过来的人,率先往宿舍冲了过去。他想得很清楚,祭坛两边,一边是出口的甬道,一边是宿舍。明日若他们没有按时出现,一定会有人来找他们。宿舍连着厨房,有吃有喝,从里面堵死门,把侍从们关在外面,只要一晚,他们便能得救。
容衣一把抄起郁笛,便要跟着鄂丰,郁笛却扯着他的头发让他往出口跑。
“可是……”
“听我的!!”
郁笛不容置疑道。
无论何时,逃生的方向,都绝不能是死路。
容衣肩膀上被刺了个窟窿,抱着郁笛跑有些费劲,郁笛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将剩下致幻剂和镇静剂都拿在了手中。射击跑动的目标难度更大,失了准,药物浸在衣物上,便发挥不了太大作用。容衣故意落在郁笛后面,用拾来的刀勉强抵挡着对方的攻击,却被砍中了另外一边的肩膀,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容衣!”郁笛射出最后一枚弩箭,就地打了个滚,捡起刀便往侍从们的跟腱上砍,拼着胳膊上挨一刀,她蹿到其中一人胯间,用力挥砍,噗地一下,将刀刃送进了对方的股动脉!
巨量的鲜血喷涌出来,趁着另外一人愣神的间隙,郁笛如法炮制,低矮的身高倒是带给她一定便利——这些人砍她的时候,一个不慎便会砍到自己身上。
容衣死死按着伤口,时不时伸伸腿,试图把那些人绊倒。郁笛将所有人都料理掉后,才擦了擦脸上的血,丢下刀子查看容衣的情况。
“你感觉怎么样?”她撕下衣裳将容衣的伤口紧紧裹住。
容衣虚弱地笑了笑:“这就是……神子吗?”
郁笛扒开他的眼皮,心道一声糟糕。容衣有可能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该怎么做?!!
容衣靠在郁笛腿上,眼神不住地往她兜里瞅。
“你刚刚……拿的……那是……什么武器……很、很精巧……”
郁笛捂住他的嘴:“别说话了,等我们出去,我送你一个。”
容衣动了动脑袋:“别捂……太……脏了……不好闻……”
郁笛在他身上擦了擦手,怒道:“不许说话!我现在要想办法救你!”
“嗯。”容衣轻轻点了点头,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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