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皱眉看了看闵彦章画出的汉军路线以及可能的出兵方向,皱了皱眉,看向闵彦章道:“彦章,本官素知你有大志,不过这军机大事,事关国运,不可等闲视之,你有此心是好,此事本官明日会奏明陛下,请陛下圣裁。”
“大人!正因事关国运,才不可不慎,如今我大军集中于两国边境,后方空虚,倘若大汉国此时从这栖凤谷小道出奇兵,便可直接断掉我大军退路,则我朝大军便成瓮中之鳖。”闵彦章焦急道。
“你怎么还不懂!?”兵部尚书挥退左右,对着闵彦章道:“此事你不管,就算真如你所说,这事儿也无你我责任,但若管了,应验了不会有任何好处,但若未曾应验,遭人嘲讽是小,你我头顶官帽便要不保,说不定还会累及家人!彦章,你我相识已有十余年,本官自问待伱不薄,为何要害我!”
“大人,此事关乎国运!”闵彦章怒道:“倘若此战战败,国将不存,这官身又有何用!?”
“放肆!”兵部尚书大怒:“你是何人,安敢妄言亡国!?”
“大人,下官并非此意,只是……”闵彦章有些头疼的想要解释。
“没有可是,退下!”兵部尚书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他滚蛋。
“此事下官会上表朝廷!”闵彦章也怒了,起身道。
“随你!”兵部尚书冷哼一声,命人送客!
接下来几日,闵彦章几乎每日上书,却无人响应,他干脆直接堵在皇宫门口,见到官员就上前游说,希望能够得到更多人的支持,可惜大多数人都是看他笑话,一些人也只是无奈的看着闵彦章,劝他放弃此念。
如此,一直持续了一個多月,大兴的军队已经将大汉军队赶回大汉境内,独孤明派人回朝,询问朝廷接下来是打还是就此停止兵伐。
此时兴朝上下,独孤明的声望经此一战已经攀至巅峰,至于闵彦章的功绩,在独孤明辉煌的胜利面前,早已被人遗忘。
然而还没等朝廷做出答复,大汉突然奇兵杀出,吕布亲自指挥大军,兵出栖凤谷,将大兴朝主力后路截断,而原本节节败退,丢盔弃甲的汉军,仿佛突然从羊变成了狼,大兴哪怕是在道盟高手的相助下,三战三败,独孤明更是差点被生擒活捉。
战报传回信都,大兴朝举朝皆惊。
闵彦章的话,最终还是应验了。
只是闵彦章却丝毫高兴不起来,他知道,大汉既然出手,那就不可能给大兴朝回旋余地,靠着道盟的相助,独孤明勉强守住地盘,然而大军却被大汉彻底困死。
同时吕布分出一路兵马,迅速夺城,独孤明好不容易收回的城池,在不到一月的时间里,尽数被大汉重新夺回,更将战线推到阳关,距离信都已经不足两百里。
这一下,大兴朝上下彻底慌了,也有人想起了闵彦章之前的言论,只是此刻后悔已经晚了,大兴天子独孤昊连夜招闵彦章入宫商议对策。
“陛下,请援吧!”闵彦章叹了口气,事到如今,连主力大军都被人家围困,莫说他不通军阵,就算通,如今大兴朝已无多少可用之兵,阳关以北到信都更无险可守,让他如何抵挡大汉兵锋?
闵彦章很清楚,陛下全盘接受道盟的话,必然要付出一些自己所不知的代价,但如今大兴精锐几乎都被困,他就是再愿意,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为今之计,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道盟身上了,至少将自家军队救出来,才能建立信都一带防线,挡住大汉兵锋,让大兴能够活下来,才有资格讲其他。
“爱卿难道再无方法?”独孤昊看着闵彦章,有些失望道。
“非臣不愿,陛下,如今大兴境内精锐尽被敌军围困,便是临时征召百姓入伍,也难挡大汉虎狼之师,臣……无能,请陛下恕罪!”闵彦章叹息一声,为人臣子,能做到这一步,他已经经历了,至于接下来如何解围,没有道盟相助,至少他看不到翻盘的希望。
“朕知道了。”独孤昊叹了口气,看着闵彦章叹息道:“这段时日是朕错怪了爱卿。”
“陛下切莫说此言,这国运之争,太子殿下做的也没错,实乃那吕布善算人心,殿下年轻气盛,受那吕布一激,进退失据,才至此难。”闵彦章连忙躬身道。
“不管如何,此战终究是败在这逆子手中。”独孤昊摆了摆手道:“爱卿且去,朕这便去请道盟高人出手相助,此番被困的,除了我大兴将士,更有不少道盟中人,道盟不会袖手旁观的,不过此战之后,还望爱卿能够不计前嫌,继续领兵!”
“臣……遵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