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点点头道:“他就不考虑了,陆伯言这个名号还是让他永远消失吧。”
陨星谷一战,陆玄跟曹敬忠有过合作,把对方当枪使了。
“第二应该是刘淳化,此人倒是颇为贪财,手中权柄也大,当初师尊走的就是此人门路。”徐逸帆看向陆玄道:“不过如今他怕是最不缺钱的时候,不知多少人要上赶着给他送钱,正所谓物以稀为贵,现在用钱怕是很难打动他。”
“是啊,选择太多的时候,单纯地财富已经很难让他心动了。”陆玄点点头:“这八大太监应该也有派系之分吧?”
“肯定有,但这个就不太清楚了。”徐逸帆摇了摇头,三个人都能唱台戏,这八个人又站在权力最中心的位置,要说相互间没有竞争,这话鬼都不信。
“不过有一人却是曹敬忠的死党。”
“谁?”陆玄看向徐逸帆。
“内侍张望。”徐逸帆回忆道:“这曹敬忠和张望在八大宦官中,比较独特,其他六人,或贪财,或好权,总有些世俗欲望,但这二人却与其他六人不同。”
“如何不同?”
“曹敬忠算是权柄最大也最得天子信任,但他生平有两好,一好钻研武学,在八人中,他不但修为最高,实力也是最强。”徐逸帆回忆道。
“那第二呢?”陆玄追问道。
“好收义子,这张望就是曹敬忠义子之一。”徐逸帆面色有些古怪吧。
“收义子?”陆玄皱眉道:“其他太监没有么?”
“有是有,但最多也不过十来个,而曹敬忠的义子,有上百人之多,而且每一个都会精心培养,如果能有所成就,他会毫不吝啬的提拔,张望就是一众义子中唯一一个突破到五品的,被曹敬忠提拔到如今与其并列的位置,不但是内侍,还负责皇宫护卫,可说是权柄极重。”徐逸帆感慨道。
“然后张望对曹敬忠感激涕零?哪怕如今位高权重,也对曹敬忠忠心不二?”陆玄看着徐逸帆,有些不可思议道。
“师弟还是有些看不起太监啊。”徐逸帆看着陆玄笑道。
“习惯,习惯。”陆玄有些尴尬道:“倒不只是因为他们是太监,更重要的是,在这权力核心地带,亲父子都能反目,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子能有这样真挚的感情,有些匪夷所思,我更愿意相信,张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落在曹敬忠手中。”
人性本恶这是陆玄对人性的认知,他相信有那种真正为了义气可以不顾生死的人,但不相信有为了义气不顾利益之人。
都说情关难过,那是在过关之前,但凡过过一次情关的,都很难再为情所困,也不是没有,但很少。
而利益的关,那是关关难过,闯过再多利益的关,还是容易被利益所蒙蔽。
“你是一点儿都不相信人性中的美好。”徐逸帆无语道。
“我相信啊,但跟我说的并不冲突,人不是一尘不变的,一个善念维持一天、一月、一年都可能,但要说维持十年,太难,这其中必须有什么东西不断加进来,维持感情,要么两人互不相干,君子之交,没有利益纠葛,偶尔想起来聚一聚,要么就是利益纠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并且双方都有意不断地付出维持,但凡一方停止付出,时间一久,另一方也就淡了,这付出不一定是利益,也可以是情绪,但总得付出才行。”
徐逸帆沉默了片刻,点头道:“也许吧,不过他们之间的纠葛跟我们无关。”
陆玄点点头:“说说张望吧,他与其他人又有何不同。”
“好色。”
“好色?”陆玄闻言目光微微眯起,脑海中瞬间出现一大堆类似假太监闯后宫的剧本。
“他是真太监!”仿佛读懂了男人的目光,徐逸帆强调道:“每隔一段时日,都会去逛青楼。”
“这不是无鸡之谈么?”陆玄有些不可思议,随即目光一动:“倒是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你不是说不见曹敬忠?”
“但可以见张望。”陆玄看着徐逸帆笑道:“师兄,咱们好像很久没有一起去青楼了。”
徐逸帆目光看向自己的小师弟:“用归一教的钱做这种事……不好吧。”
“也是为了公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