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沈引菂没觉着齐循做的有什么不对,反倒感谢起他:
“谢谢你啊,要不然,我这会还在发愁如何为封川亦解困呢!”
齐循停步,转过身来:“你如此紧张他?”
先前他问她,她只是含糊敷衍,现在还要哄骗他吗?
沈引菂抿唇,实在是找不出合理的理由,只能用原先跟太子说的那套说词:
“我跟你说了,你可别跟别人说”
[我喜欢他]四字说得太小声,小到他第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可看沈引菂不自然的闪躲脸色,他呼吸一置,扭过身去,声线多了几分冷冽的不悦:
“他虽是皇子,却是个不得宠的皇子,更可悲的是还被送他国为质,他注定没有好下场,你趁早收了心吧!”
沈引菂只是讪笑:“他人哪能这般轻易就看透别人命里定数,他下场如何我也说不来,但这不妨碍我喜欢,至于结果,没什么紧要,我又不求着与他白头长久”
这话让齐循再次顿步止住,惹得跟在后头的沈引菂一下没防住,脑袋碰了上去——
她捂着额头,跟着后退了半步。
齐循凝眉:“世人皆想与欢喜人相守偕老,你不求着白头长久的喜欢,算什么喜欢?!”
沈引菂抬眸:“喜欢是喜欢,又不是非他不可的喜爱。人一生几十近百年,数以千日,爱都存不住如此长久,更何况只是浅淡的喜欢。”
齐循眼里划过一丝不喜,薄唇抿开:“你的喜欢如此凉薄廉价,男装穿久了,竟也学得喜新厌旧的浪荡那套了!”
“哪有!”沈引菂嗔驳一声:“喜新归喜新,我才不会厌旧呢,你们都是我捧着手心里的男孩子呀!”
“你们?”齐循眉间皱起一道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