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心虚狡辩:“我没说没来过,这不,把人房子给炸了,估摸着人已经不在这了。”
桑犹瞪大了眼睛,看着前窗那不远处冒着烟的古堡:
“你把人古堡炸了?”
“你知道他是谁什么背景吗你就把人房子给炸了?”
“你有考虑过后果吗?”
桑犹震惊三连!
那余之卿表面上可是欧洲王室的政客,炸了他的窝,就不怕影响国际关系,举国报复等等一系列麻烦吗?
桑犹这话听着很像是训斥,白染不爽:
“我想炸就炸了,管他什么背景什么后果,再敢来一次,别说一座房子,半个州我也能给你掀起来!”
桑犹:“.”
他差点忘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何等卧槽的大佬!
这样的话,他是不是能利用白染,去炸了雷恩的庄园?
反正是她炸的,到时候把锅都推到她头上,他拿了山龙眼就走人.
心里正挖着坑,白染突然出声打断:
“想什么呢?开车啊!”
桑犹:“.”
车子行驶靠近古堡附近,白染找到了伊曼,问了他俩句,随即走到一辆装甲车后打开,车厢头角落里蹲着一个消瘦的身影,正是乔木。
她上去,伊曼递给了她一部小型地笔记本电脑,白染抱着笔记本直接坐在了乔木的身边,没说半字,直接摘掉了他耳朵里的无线耳机,几下拆除,然后开始操作电脑——
乔木就在身边蹲着,静静地看着白染的半边侧脸,清蓝的眼瞳中有些恍惚。
他都已经长大了,而她还跟六年前的模样一样,明艳高贵。
他看着白染电脑上的一片代码操作,也看不太懂,只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回来想做什么?”
“追踪。”追踪信频的终端,找到那个男人。
乔木顿了一下,“你要是想知道他在哪,可以直接联系,电话我有。”
他这个旁观者,有种莫名,觉得那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是受制于白染的。
白染在键盘上跳跃的手一僵,终于偏头看了一眼乔木。
乔木给了罗伦的电话。
余之卿倒是有些意外白染还会再联系他。
还以为她是回心转意了,没想到白染开口第一句便是:
“听说尸耳在你手上。”
余之卿楞了俩秒,倒也坦然:“嗯,你想要?”
“本来就是我的东西,物归原主是理所当然。”白染也不客气。
她先天体凉,最怕夏日里的燥热。
尸耳原是她随身佩戴,像是一块不化的冰块,可助她夏日散点热气。
这东西原本也不叫尸耳,本来跟她一起在棺椁中的,后随她的身体一起被盗墓挖出,后人才取了尸耳这名——
她倒也不怕这一句会让人多心,反正这么些年来,她也不算藏着掖着,但也没几个人信过,她也就不怎么掩饰了。
再说,这个男人,比她想象地还要了解的深。
“嗯,寻来也是想给你的,你现在在哪?我派人送去给你。”
白染:“.”
这男人怎么突然一下转了性似的,一下变得这么温柔?
咋地,想搞温柔刀那套?
“你会这么好说话?”白染怀疑:“有什么坏心眼只管说出来听听。”
她应不应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果我说,我想要你留在我身边,可以吗?”余之卿温柔的声线转换地实在是太过醉人了。
其实他早就该知道,白染吃软不吃硬,他用软禁这一套肯定会遭来她的反弹
白染想都不想直接否了:“你想得美,我人还在庄园,把东西送来,我可以不打你。”
余之卿:“.”
价值连城的东西,就换她一句‘我不打你’?
“东西可以给你,但有个交换。”
白染皱眉:“除了我本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把实验室的那些资料和东西都还给我,还有,关于你心脏的病下批试剂过几天就出来了,直到身体痊愈,或者找到对症的药,这期间,需要你的配合。”
话说到这,白染就越是不明白了,“你费这么多心思,就只是为了我的心脏病?”
不拿她做做其他实验什么的?
余之卿:“嗯,从一开始我就说了,我没想伤害你。”
这点白染倒是信他。
不过——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事出必有因啊,她过目不忘,可不记得先前有见过这个男人,哪怕是个过目的路人,也没有这张脸的印象。
余之卿顿默了几秒:“大概.是因为我欢喜你吧!”
白染:“.”
呕,她要吐了。
你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大叔配惦记我十七八的身子吗?
作呕和嫌弃一出,白染突然回想起郁啟曳叫她阿姨的样子,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看来,那天晚上郁啟曳之所以泄地那么快,大概也是她现在这种感受吧!
白染的这声笑透过手机传到了余之卿的耳里,竟惹得他心脏一紧,连呼吸都乱上了。
“阿染.”
“别他妈扯淡了,赶紧把东西送过来!”
他的一声温情呢喃被白染的一句不耐爆粗盖过。
“.”
电话挂断后,白染伸手把伊曼招呼过来:
“别挖了,让人都撤了吧!”
伊曼楞了俩秒,不挖也行,他把白染离开后发生的情况报备了一下:
“我们突进地下实验室的时候,人全死了,应该是胸腔下移植了远程爆炸的芯片装置,威力一般,但足以破坏心脏.”
白染:“.”
难怪那男人只要资料数据,不提医疗人员的事儿,合着早就留了后手,一旦出事,根本没打算留任何活口!
“还有,我们的人破进去的时候,跑出一些东西出来,手下几个手快,射杀了几只,逃了俩只”
伊曼在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是怪异,让白染不得不提了几分兴趣:
“东西?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