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仙子的名号现今自然极少有人听过,可是少,不代表没有。一人一些蛛丝马迹,零零碎碎地拼起来,竟也编出个大致的故事。
“我也不知道,睡了一觉,突破了,就莫名能感应到绣囊的位置了。”
“那看来我们的目标一致,可以一起行动了。”
但是楼鼎连着两日出现在众人的讨论中,导致昨日之事本已被压下,此时却又再度被提起。
甚至她认真地想了想,觉得这主意竟还不错:“苍灵,我们人族讲究的是低调和与人为善。这种砸场子的事,我们可能不太方便露出真容。你可有办法把我们的气息改一改?就假装是你随从就行,免得伤了和气。”
“你是怎么发现绣囊位置的?”
诚然,即使讨论得多么火热,也不会有人吃饱了没事干去为了一个早就仙逝的人惹火上身。
叶霁雨一惊,扭头便看到不知何时找过来的苍灵正在她身后满脸好奇地问道。
楼鼎自认已恩威并施,此事过了就过了。
这大约是苍灵的固有天赋,实在是怪不讲道理的。尤其叶霁雨身上本就有印记,对苍灵也提不起什么防备之心,以至于很容易便被苍灵吓上一跳。
叶霁雨:……倒也不是那个意思。
“掩盖什么真相?”
“我先放火烧了他的宅子,然后再抓住那个偷我东西的杂碎,把绣囊抢回来不就行了。”苍灵的口气仿佛是打开储物袋拿出东西再关上一般轻松自在。
而中年男人语焉不详的话,给了大家无尽的发挥空间。传着传着,便和云上仙子的事混在一起,发酵出一个令人震惊的结论来。
怎么说呢,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但仔细想想,这是妖皇,似乎又变得有些合理。
叶霁雨闻言有些想笑,但是对苍灵说出这样的话又不觉得奇怪。
深刻地意识到他们的想法和苍灵之间存在巨大鸿沟,叶霁雨有些哭笑不得。大概苍灵也从没受过这种被人偷东西的委屈,急需发泄一下情绪。要是这样说,苍灵一闹,她和谢无祁岂不是更容易浑水摸鱼?
叶霁雨笑眯眯道:“如此也好,那我们不若分头行动?”
和这种睡着觉就能突破的物种感觉有些聊不下去了。
谢无祁摇头轻笑:“你的绣囊可有下落了?”
说到绣囊,苍灵正色道:“正要和你们说,我感应到绣囊了,就是被楼家的人给偷走的!”
谢无祁看了一眼叶霁雨,也不知道她到底怕和谁伤了和气。
而苍灵听到叶霁雨前半截话时还觉得她是在找借口婉拒,虽不至于生气,到底还是有些不太开心,颇有些“我这么义气,有砸场子这种好事都叫你们,你却推三阻四”的意味。
直到听到后半段,他眼睛一亮:有门!
他不是没想过让叶霁雨二人装成他的随从。虽然只有两人,称不上多大排场,但至少他们修为够格,不至于太堕妖皇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