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媛嗫嚅:“侯爷,你是听了哪个小人的话,怀疑妾身?妾身也是一个母亲,那是你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呢?”
她哀凄地道:“我是为飞儿打算,但这一切都是因为侯爷现在仅有飞儿一个儿子。”
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楚白奎顿时暴怒,一脚就踹翻了一个凳子:“你的打算,你就是这样为飞儿打算的?”
几天前,楚白奎还以楚雄飞为傲。
他小小年纪,便有心计城府,几次的提议,也让楚白奎对他刮目相看。可就在前天,他的这个好儿子,在书院里和几个同窗在进行着不可描述的事时,被夫子撞破,书院山长大怒,将几个人全都开除。
这件事也传了开去。
他如今还不到十八岁,赵媛正想着为他张罗一门好亲事,这事一发,所有人家都对他避之不及。
连圣上都听闻此事,还评了一句:“斯文败类,人品有暇,不得入朝!”
那几人的前程,几乎已经定了。
他们再无缘官职。
楚白奎自己汲汲营营,希望儿子能更上一层楼,但现在他仕途断绝,楚白奎能不生气吗?
看着暴怒的楚白奎,赵媛也吓住了。
她的眼泪顿时在眼眶中打转,她怎么这么命苦,她好好的两个孩子,一个失去清白,一个没了前途。明明之前一切都好好的。
她目光一转,眼里都是恨色:“是那个贱婢克我们!老爷,那贱婢克我们!她没搬到府里,一切都好好的,可她一回来,我们一家什么事都不顺!”
她扑过去抓住楚白奎的衣袖,状似疯狂:“侯爷,那贱婢就是个丧门星!她就是来报复我们的,真的!”
楚白奎把她的手扯开:“你说她是丧门星,她做过什么?是她叫楚芸昭去算计她的?是她让杜明达毁了楚芸昭清白的?是她叫楚雄飞在书院里和男人鬼混的?是她让夫子撞破的?”
一声声问,问得赵媛哑口。
可赵媛怎么甘心呢?
她喃喃:“明明我们一家之前都好好的……”
“好不了!”楚白奎冷笑一声:“那个被你找人拐卖的孩子,我的嫡长子,他回来了!”
他笑起来,只是那笑,显得阴森又恐怖:“哈哈哈哈,你知道吗?他回来了,他早就到了京城,可他没有回府。他非要等考上了状元,在圣上面前提交了证据,揭露当初的事。你跑不掉,我也别想好过,咱们这一家子,完了!”
“状,状元?”赵媛难以置信:“不可能,他怎会有这个本事?他不可能活着,当初那些人说过……”
说到这里,她意识到说漏嘴,猛的捂住了嘴。
楚白奎只冷冷瞥了他一眼,眼里都是恨意:“你这个毒妇,当初你说是你没看好他才让他走丢了,我便信以为真,还安慰你!谁知竟是你这个毒妇伙同外人……”
气怒之下,他呼哧呼哧的直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