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存在,原本就挡了柳侧妃儿子的路。现在,母妃临死还来这么一招,把柳侧妃气得半死。
他请求父王查母妃死因,父王不肯查。他便暗中去查,并且拿到了证据。
一切,果然是柳侧妃在为自己的儿子开路。
可把那些证据拿给父王时,父王却选择了包庇柳侧妃。父王说,他不该用一些伪造的所谓证据,试图构陷柳侧妃!还说,柳侧妃温婉柔顺,最是善良。怎么可能去害主母?
那么详尽的证据,他视而不见。
厉修远就知道了他父王的态度。
母妃的死,父王并不在乎!
柳侧妃才是他的真爱,并且,在母妃死后的第二个月,就要把柳侧妃扶正。
不过请封书递到京城,皇帝批复:正妃逝去未满一年,暂缓。
但那又有什么区别呢?柳侧妃彻底把握了王府后院,开始驱除母妃留下来的人,安插自己的人手。
这些年,柳侧妃一直在给父王吹枕头风,让他立二弟为世子。
父王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只是有嫡出长子在,请封次子怕皇上不允,何况扶正妃一事已经被皇帝驳回了,他不能在短时间内再请封。
确定了父王的态度后,厉修远便变成了一个破罐子破摔,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
他时常喝得烂醉,或者宿在楼里。被镇南王抓回,打了几次板子也不改。
镇南王放弃他了。
厉修远冷笑,即使他再上进,父王最后选择的也还会是二弟。所谓的管教后放弃,不过是表面上的文章罢了。
镇南王将次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将王府的一些事物交给他。
而这些,他从没让厉修远做过。
厉修远压根不在意,仍旧眠宿柳,过得十分荒唐。
但是镇南王以为的后院平静,并没有那么平静。
他九岁的幼子,死在荷池里。
最后的证据,指向的是他的次子。
镇南王令人重打了次子二十大板,这件事就揭了过去。
后来,次子三子四子之间,突然就起了纷争。
三子四子都记在嫡母名下,比次子更有袭爵的资格,他们年纪相差不大,身后都有个厉害的母亲。
一时,王府的后院热闹非常。
一年后,他们都死了。
表面看来,他们是三人互相消耗,实际上,却是纨绔长子在背后步步为营,借刀杀人。
镇南王发现了,他暴怒,这个儿子竟然这般阴毒,他怎么能留?
然而就在那时,镇南王发现一个让他更震怒的事实,他不能生了。王妃早在发现自己中毒后,就给他下了绝子汤。而且连喝了半个月,早已不可能治好。
厉修远竟成了他唯一的,硕果仅存的血脉。
镇南王无奈,只得自我安慰地想,他能有这样的手段和本事,又何愁不能将整个厉氏发扬光大,更能保王府百年不衰。
他也知道,当初不肯查王妃中毒之事,以及后来对柳侧妃暗害这个儿子的种种事的放任,已经让儿子和他离了心。
他立刻就请封世子,甚至,还特意请封为小王爷。
这是示好,也是示弱。
厉修远得阴狠毒辣以及那些狠厉的手段不需要再掩饰,整个南境,无人不是谈起这件喜怒无常,杀人如麻,心思难测的小王爷而色变。
甚至连镇南王都有些忌惮他。
一年前,他觉得南疆没什么好玩,正好外祖寿辰,便带了人往秦州,一路游玩,在庆宁府,他遇见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逃难女子。
那女子秀美倔强,像一支凌霄,明明穿得破衣烂裳,可一双眼却如秋月春水,让他心神荡漾。
在南疆,只要他看上的女子,便会掳回王府,但这里不是南疆。
他令随从抓人,那女子斥他无礼,还说自己已经嫁人,夫君乃是军中小将。
旁人听了,纷纷指责,军中士卒保家卫国,浴血沙场,他们的家眷,怎么能随意羞辱呢?
看着那女子倔强又冷漠的眼神,他突然觉得很有趣,看吧,明明那么单薄,骨头却很硬。夫君不在身边,她提起却一脸傲色。
他心中突地就升起了一番恶趣味。
因他的夫君而引以为傲吗?那就让她从此羞于提起。
他着人去散播流言,说那女子的夫君乃军中奸细,北境之战会败,就是因为军中奸细泄密的事他正好利用一番。
那些愚民真是蠢啊。
连名字都没有,散播的那些消息也没有真凭实据。
可是那些百姓恨奸细入骨,也不论真假。那女子与她的祖母所过之处,被那些百姓扔烂菜叶和石头,连门也不能出。
看着她的眼神悲愤凄苦,他觉得还不够。
骨头不是硬吗?
那就摧毁!
牢中随便找个死囚,叫他毒口攀咬,就将人关到牢里去了。
只要她肯松口,他便能将人捞出来。
他饶有兴趣地等,像老练的猎人在等一只即将掉入陷坑的小兽。
可惜,他接到消息,外祖重病,他只能匆匆离开庆宁府。等办完外祖丧事,他再去时,庆宁知府说那女子死了。
怎么就死了呢?那么漂亮又特别的一张脸,那样倔强又仇恨的一双眼,与他以前所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样,逗弄她,如同逗弄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兽。
他还没玩够呢。
他派人去查了,果然,人并没有死,只是,不在庆宁府了。
据说是到了京城。
那就好玩了,所以,当皇上寿辰,要各藩王世子入京,他欣然而来!
书房外传来了脚步声。
厉修远嘴角不由得勾起,小美人,还记得本小王吗?再次相见,不知道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本小王很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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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