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有些僵:“母亲,兰儿如今对侯府一无所知,谁接她回府,她定会和谁亲近。儿子想着,母亲不喜芸儿,也不要飞儿常来见你,膝下也没个亲近的孩子,不如母亲去接兰儿,以后兰儿能承欢于母亲膝下,母亲也不至于孤单!”
“你倒是挺为我着想!”楚老夫人露出一个笑脸。
楚白奎见她语气松动,心中喜悦,他更诚恳地道:“儿子为母亲着想也是应该的!”
楚老夫人道:“但我觉得现在也挺好,清静惯了,有没有孙儿在膝下倒也不要紧。”
楚白奎急了:“母亲,你就不想以后有个亲近你的孙女吗?”
“不想!”楚老夫人表情淡淡,语气里更带着淡淡的嘲讽,“亲不亲近都是我孙女,亲不亲近也仅是孙女!”
楚白奎:“……”
他知道,老太婆现在不好糊弄了,“母亲,可她是安舒生的,你真的不在意?”
“我为什么要在意?”楚老夫人看着她,“这种事,该爹娘操心,怎么着也轮不到我一把老骨头!”她眼神里带着一抹不耐:“你要没事,就退下吧,我头晕!”
楚白奎也不再假模问她头晕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了,忍着心中的怒气,转身就走。
该死的,这老太婆真不是省油的灯。
他本想着由老太婆出面,那死丫头要钱也好,顾着和老太婆以前的情份也好,他都不用出面,也不用出钱。
老太婆一拒绝,那不得他自己去办了。
这都几天过去了,那死丫头竟真忍着没有透露想回来的意思。
可他等不了了。
想想丁安舒的那些嫁妆,他就肉痛,他也很犹豫,是舍了那些嫁妆把人接回来,还是多受一些史煜诚的搓磨,但保住嫁妆?
不过他的犹豫不决,显然没啥用。
在处理忠义伯儿子被虐打这件事情上,他没办法做到尽善尽美,因为对方也是勋贵子弟,其中还有一个是国公府的小少爷,
他哪敢得罪。
这么一看,忠义伯伯虽也有勋贵爵位,却是地位最低的。
所以他的处理方式就是劝忠义伯息事宁人。
忠义伯的儿子被打的躺在病床上,如今都还没好,他岂肯息事宁人?
对方是国公府的儿子领头又怎么样?
劝和不成的楚白奎很是生气,他一个侯爷去劝一个伯爷,那伯爷居然不给他面子。当时他留下几句隐含威胁的话,便不欢而散。
第三天早朝时,有御史参他处事不公,行事不正,助纣为虐,仗势欺人。
楚白奎这是为自己据理力争,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满脸委屈地道:“皇上,臣冤枉啊。臣只是想着以和为贵。莒国公在臣的调停下,已经愿意赔付银子,臣这才对忠义伯好言相劝。臣是觉得,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除了这样调解还能如何呢?总不能让杜公子也被虐打一场!”
忠义伯气愤填膺:“皇上,并不是臣咄咄逼人。小儿如今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那些虐打他的人,却只想出一些银子了事。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那你还想如何?”
“国家自有律法,伤害我儿之人,难道不该付出代价吗?”忠义伯愤然,“若都只赔些银子便可以了事,那是不是说,银子可以买命,我商启的律法,只要银子够多,便可以一一触犯?”
“放肆!”祈圣帝脸色一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