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赌?”卓水清警惕道。
“你可以直接去问夫君,他愿不愿意娶你。”云予微道,“若是他愿意,我自然无话可说,依礼数帮夫君娶姑娘过门,我自请下堂;若是他不愿意,卓姑娘便听我的话,另开府邸,我也会为卓姑娘物色合适的绣坊,一切都不用卓姑娘操心,卓姑娘只用慢慢学着打理就是了。”
“没有别的条件了?”这仿佛是一个大饼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卓水清的头上,让她有些激动起来。
云予微笑道:“没有了。”
“好,”卓水清伸出手来,“一言为定!”
云予微握住她的手:“一言为定。”
宫中。
养心殿内,看久了奏折,宁昭只觉得眼睛一阵疲累,终于还是放下了手中未看完的奏折。
一旁侍候的德福公公急忙上前,斟茶递了过去。
“奴才给陛下按按肩膀吧。”德福公公道,“虽然政务要紧,可陛下也要保重身体啊。”
宁昭疲惫地点了点头,伸手握住了随身所带的一个荷包。
那个荷包已经显出了几分陈旧,是云予微为他做的,上面简单地绣了一轮红日,寓意旭日东升;云予微不擅长针线,平常也不怎么动这些,因着他总念着,云予微这才为他做了一个,被他珍而重之地收下。
这个荷包不装别的东西,只装药草或是香丸——因他政务繁忙,时常会疲倦,云予微特地配了安神的香方,时常亲自更换。
如今,这只荷包里的东西已许久未换过了。
只是长年累月下来,荷包本身已经被香味浸透了,本身都散发着安神的味道。
德福公公何等精明,一见便知宁昭这是想起了良贵妃了;可如今,良贵妃还在禁足。
搁在以往,他肯定会适时进言两句;可现在,他却不敢再提——上次的窝心脚至今记忆犹新,他如今却是有些摸不准,陛下对良贵妃的态度了。
没等德福公公想明白,外面突然传来了些许嘈杂。
宁昭的脸色更黑了几分:“你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德福公公应了一声,快步出去,却见是于一。
“你如今长了多大的胆子,也敢在这里胡闹!”曾经因为于一老实,德福公公见他总被欺负偶然善念一发,对他提点过一二句话;现在见他竟是在外头胡闹,登时脸就沉了下来。
“奴才不敢轻易扰了陛下,”于一一见德福公公,便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是良贵妃娘娘在凤泽宫晕了过去,奴才这才急着来请陛下!”
凤泽宫如今被封,上下禁足不准出入,宫人们此时哪里敢多沾惹凤泽宫的事,无论如何也不敢将这事报到宁昭面前;还是白芷灵机一动,使了银子给看守的侍卫,让他找于一帮忙,于一心眼儿实在,立马风风火火地就闯来了。
德福公公瞅着他,心中叹气——这么实心眼儿,如今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