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鱼摇头,却回语:“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传来消息的家奴就说,那熊刺岭附近闹起了疫病,这疫病来的格外蹊跷,感染的人不出三个时辰人便会去世,尸体肿胀发白且伴随异香,很是瘆人,熊刺岭那一带并没有什么名医,家奴问是否需要将府中名医调往那边相助,属下只是传达,不明到底如何。”
“等等。”宋六晓皱了皱眉,有什么记忆在涌现,却因为惨痛而无从开口,于是她叹了口气道:“算了,先将府中三师送去熊刺岭,再与岭上的土匪头子鳌月传个话,说宋家相助,有什么消息别忘了分我一支,事了自有礼遇,让她手下的人懂点事。”
“是,少舵主心善,宋鱼这就下去办。”
时间无形中迅速流逝,殷罗坐在江湖驿馆的大厅里,一身素衣,头带斗笠,右手一下接着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她桌前摆放着一壶茶,是早前沏的,现下估摸已经凉透了。
一背着横刀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晃悠着进了驿馆,朝柜台走去,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三名看起来很像是土匪的兄弟。
最后那人又瘦又小,活脱脱像个皮包骨头,一踏进驿馆就骂骂咧咧:“娘的!什么狗地方?连他母的客栈都满客了!镖局还腾不出地方给咱哥几个住,逼咱们来了这又破又小的地方,货怎么放啊?”
他抬着个下巴,指了指大厅中闻声看向他的客人,凶狠呵斥:“看什么看?!”
“行了四弟。”为首那个横刀男人转身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皮包骨头收到信号倒是也不再说话,但不服气的耷拉了嘴角,显得表情十分丰富。
池临静抱胸站在二楼围栏处,垂着眼盯着大厅内的状况。
“不会。”
“既然如此,王爷,那殷姑娘可会被为难?”
她摸向腰间的安泰司令牌,打算去见一见这梧州的守军总管宋景平。
夜二见他回答的如此坚决,不由得暗自皱眉。
事情正如殷罗他们所谋划的那样发展,只待今夜这几个人熟睡后悄悄派弟子将十二车煤矿卸下搬走,这批煤也就算是保住了。想到这,她抬手将斗笠压的更低了一些,起身离桌。
梧州城内虽有诸多镖局驻扎,但能控制开关城门、戒备封锁的,也只有朝廷派下来的梧州守军总管才可以。现如今已人货两至,可城门不闭,殷罗的心便悬着,总没有十足的底气。
方才进来驿馆的这几人,应当就是为渊缙王运送货物的主要人物了,看样子他们不是正规镖局出身,倒像是土匪,横刀大汉身后紧跟着的那个略显文弱的灰衫男子左脸有块刺青,虽然离得远看不清写的什么字,但池临静还是断定,这灰衫男子曾经定然是大梁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