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要武昭仪来看看你们,问些事情,结果去了房家,听说你们都被抓到大理寺了,所以托我的身份,带她进来。”
丹阳公主看见武柔,眸光闪了闪,但是却沉默着没说话,似乎已经绝望了。
高阳公主却直接冷笑了一声,说:
“问什么?问我们有没有谋反?知不知情?……你知道,我们三个最大的共同点是什么?”
武柔摇了摇头没有吭声。肯定不是都是公主这么简单。
高阳公主直接说:
“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与驸马感情不合。我们谋反又不能做女帝,难不成是帮他们建功立业?让看不顺眼的驸马春风得意?图什么?”
武柔想了想也是,便直接说:
“这一次牵连甚广,几乎将与房家来往密切的人都抓了,陛下怕这里头有冤案,所以派我来家眷这边儿,问问情况。”
她说着在三位公主的脸上逡巡了一眼,问:
“几位公主,对于这件事情,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么?”
丹阳公主失落地叹了一口气,说:
“我那个驸马薛万彻……跟个傻子一样,人家夸他两句神勇,他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平时我也不爱理他。
或许吧,或许被房遗爱忽悠了要参与谋反,也说不定……等调查的结果吧。”
丹阳公主话音刚落,巴陵公主就小声地哭泣了起来。
声音在空旷的牢房里,十分的哀戚。
巴陵公主的驸马,是柴令武,柴令武的母亲,是太宗皇帝的同母妹,平阳公主。
平阳公主当年跟随父兄征战,创立大唐基业,是唯一一位因为战功显赫,死时以军礼下葬的公主。
后来,平阳公主去世之后,巴陵公主作为平阳公主的侄女,又嫁给了她的儿子柴令武。
柴家亦是与李唐皇室纠葛极深的显贵之家。
高阳公主见巴陵公主怯懦,就知道哭,于是替她说道:
“她就是个软柿子,就知道哭,柴令武也不待见她,他要谋反怎么可能跟她说呢?
我们可是大唐的公主,当今陛下是我们的兄弟、侄儿。
除非他们造反成功了之后,封我们做皇后,我们才会是利益一致的人。
可是,就凭我们的感情,可能么?
他们怕我们告密,捂得严严实实的才是真的。”
武柔只能问她了:
“高阳公主,我听陛下说,是你提醒的长孙无忌,说房遗爱可能在谋反,那你肯定知道的多一些,都有谁参与其中,你可有头绪?”
高阳公主冷笑了一声,她头上的一缕发髻松了,直直地垂在了脸侧,有一种别样清冷的美,说:
“我哪是知道?我是恨极了他们,将模棱两可的事情说出去,想让长孙无忌找他们些麻烦。
谁能想到呢,还真谋反了。”
高阳公主说着,嘴角的冷笑露出了些许疯狂来,用冷静的语气,怨毒地说:
“那就让他们一起去死好了。你帮我们跟陛下说说情,陛下一向心软,肯定不忍心惩治他的姐妹和姑姑,谁造反杀谁好了,我们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