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就说出来,整天冷着张脸,连我这个老头子瞧了都觉得烦。”魏老头呵呵一笑,“那小子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日后再往南方走,肯定不能像之前那样顺畅了。”
陈归依旧冷着脸,答非所问:“他也要过来?”
“不能!”女子知道相公要说些什么,“咱家阿岛才多大年纪,哪里懂什么男欢女爱啊,更何况我听洗剑城那丫头说了,那个小子虽然有些坏习惯,但人品还是好的,你就老老实实的把心放在肚子里,再啰嗦,小心闺女回来了我就罚她在屋里抄书!”
自幼便是在周家长大,眼界也并非那些市井人家所能想必,那周家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他也是清楚的,但是护院都是三四重楼的武夫,更不用提那些与周家交好的小门小派了,那个白羊狼从小就没学过武,好端端的非要出去闯荡江湖也就罢了,这才三四年的光景,就算学到些本事,实力又能强到哪里去?平日里装装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就算了,可这小子怎的就失心疯要去周家替她讨回公道啊?
也不知道是谁,竟然偷偷的将她从家里带出的设计图塞进了他的包袱里,自己隐姓埋名在这磁器口生活了二十多年,竟还是没有逃脱外人的视线。
自咸阳一路东行,光是刺杀,就已经不下三十余次了。
王谢望去,立马就皱紧了眉头。
被戳中了软肋的五短男子立马就不说话了,一脸讨好的来到了媳妇儿身后,替她按着肩膀。
海天一色上,突然多出一阵五彩的光晕。
魏老头心绪不宁:“小归,你稍后便启程,带着郭丫头一起,听说嬴政已经得到了天人战舟的设计图,最快一年,他们便是会开启东渡的计划。”
王谢被那武运所扰,有些心绪不宁。
北方,母夜叉坐在院子里,也是能清楚的看到南方天边的那抹异样。
女子没有理会他,只是轻声道:“听说海上那些海妖最近不太平的紧,等闺女回来了,你可得去接她一趟。”
长公子扶苏看着这位将自己照料大的义兄如此模样,心里也是纳闷,究竟是何事竟然能让义兄如此对待。
“长公子,小公子遇刺一事,你如何看?”
。。。。。。。。。。。。。。。。。。。。。。。。。。。。。。
一身白袍的王谢闻言,轻轻一笑:“长公子可信这世间有仙人一说?”
魏老头无奈的摇了摇头,嘱咐道:“农家的人还没有来?是不是蜀地出了什么问题?”
这家伙罕见的生气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家闺女受了委屈,他只想回家赶紧告诉媳妇儿一声,然后就直接北上,把欺负他闺女的家伙一拳一个全都轰成肉泥。
扶苏一脸和善的笑容,看向了南方:“就是不知晓,义兄一直惦念的那个人,竟然给我大秦带来了如此浓郁的武运,义兄的眼光,果然一向如此犀利。”
自昨夜开始,她的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不管喝了多少的烈酒,都是不醉,只能提心吊胆,生怕那个混账白眼狼在胭脂郡吃了大亏。
男子垂头丧气,他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自小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整天架在脖子上到处玩耍,现在可好,竟然让一个不知道根脚的混账小子送回家来,咋的,你姜太白的义子又怎么样,我闺女貌美如,谁人看了不喜欢啊!
男子憨厚的点了点头:“放心媳妇儿,那些深海老王八要是不长眼,我就去海底大闹一番,要是吓到我闺女,看老子不扒了他们的皮!”
魏老头点了点头:“他说还不到见面的时候,正巧嬴政这次预备‘东渡’,那东洲之上与中州不同,道家天宗与魔宗本就打的不可开交,那位魔宗宗主也自天外返回人间,他师父不愿出面,那他这个当弟子的怎么还不得替那个老不死的跑趟腿才能安心。”
陈归来到了魏老头的身旁,看着天边的五色彩云,一言不发。
“媳妇儿,你说能不能”
万里之外的一座岛屿上,一个气势汹汹的五短男子一脸的愤懑,埋着头直往家里走,就算在路上遇见了相熟的岛民冲他打招呼,这个平日里总是笑呵呵的男子都是不理。
。。。。。。。。。。。。。。。。。。。。
想到这,母夜叉就急得不行,那人行事如此诡异,究竟是想对那个白眼狼做些什么?
实在不行就修书一封,让那个从来没管过他的义父出手相助?
可这里距离洗剑城千里之遥,即便现在修书,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想到这,母夜叉就一身的疲惫,她这辈子命苦,已经不求什么了,只希望家里的兄长们能看在昔年的情谊上,别太过为难他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