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拿不定主意，“住还是走？”

导游这个时候看出做决定的是程于婧，忙凑近程于婧：“附近偏僻，酒店不太干净，哪有回家住的舒服啊。”

此话一出，程于婧果然站起来，“那就回家吧，我有些累，想赶紧休息。”

陆言看着从身边擦肩过去的程于婧，抿了抿嘴唇，下午才出来的，他其实不想那么快回去，最起码再留一晚，明天一早打道回府。

不过今晚回去也有今晚回去的好处，明天上班比较不赶时间。

两个人先后上车，程于婧和陆言纷纷坐在后面，沉默了好一会儿，陆言才看向程于婧，“能说说你今天心情为什么突然变得不好吗？”

程于婧没想到被突然这么问，有些意料之外，下意识否认：“心情突然变得不好，没有啊。”

两人相互看着对方，陆言继续：“你觉得能骗过我吗？”

程于婧转开视线，眨了眨眼眸。

“那我就盲猜一下，你只需要说是，或者不是。别的都不需要多说，这个总可以吧。”

程于婧挑了挑眉梢，轻笑起来。

陆言便问：“牧之远带你去月半湾吃过饭，所以在直升机上你张口就来，后面不愿意去，也是因为害怕触景生情。”

程于婧瞧着陆言，含笑点了点头，“是。”

陆言本来只是猜测，没想到还真是，他迟疑了一阵，索性更大胆的猜测，“他带你去看过北郊的枫叶？所以你心情不好，是因为想到他了？”

程于婧摇头，“这倒没有。”

陆言转了转眼珠子，“那他带你坐直升机？亦或者同样在直升机上看过夜景？让你印象挺深刻的，对吗？一直记到现在。”

程于婧拧起来眉，陷入思索，“我记得我跟你讲过这事。”

陆言也拧眉，“我不记得，如果我记得肯定就不会带你来了。”

程于婧“唔”了一声，“那就是跟李尧讲过，我也不记得是跟谁过了”

她还以为陆言是故意这么做，效仿牧之远呢，看样子是自己想多了。

她表情平平淡淡的，兴致不佳四个字就差写在脸上。

而陆言却一脸懊恼，撑着下巴静静看她。

“你是不是在想牧之远的好？”

程于婧怔了一下，看过来。

陆言：“其实不管你怎么否认，牧之远对你的影响都挺大的，不管开心还是难过，他总能影响你的情绪。”

程于婧眨了眨眼睛，没话。

她不否认这一点。

陆言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