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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人仙境中期(第1 / 2页)

第494章 人仙境中期

应顺元年,潞王李从珂自凤翔出发,起兵反叛。

李从珂反后,让人起草了檄文散发到各地,以清君侧除奸臣为名,请求各节度使共同出兵攻打京师,杀掉朱弘昭、冯赟等人。

李从厚命王思同领兵来讨伐。

王思同集结各路兵马围攻凤翔城。

凤翔城不是重镇,城低河窄水浅,无法固守。

王思同的军队和李从珂的相比,占了很大优势。

在朝廷重兵的大力攻击下,凤翔城东、西关的小城先后失守,李从珂的属下伤亡也很大,再打下去,城池难保。

李从珂站在城头上,焦急万分,恨自己军力比较薄弱,以致将要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情急之下,李从珂三下五除二,将上身的衣服脱掉,露出身上的一个个伤疤,然后站到了城墙上,大哭着说:“我自小就跟随先帝出生入死,身经百战,满身创伤,才有了今天的江山社稷;你们大家跟着我,这些事都看在眼里。现在,朝廷宠信佞臣,猜忌自家骨肉,我究竟有什么罪要受此惩罚啊!”

在生死关头,李从珂哭得声泪俱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使许多攻城的军士动了恻隐之心,转而支持他,先后劝降曾经的部下羽林军指挥使杨思权、都指挥使尹晖等攻城将领,并趁机一举击败李从厚派遣的所有军队,随即拥兵东进,兵锋直指都城洛阳。

一路上,各郡县无不望风而降。

朝廷派来征讨的军马,也先后投到了李从珂麾下。

旬月之间,兵至陕州,进逼洛阳。

李从厚得知诸道军马兵败凤翔的消息,不禁惊慌失措,在朝堂上对朱弘昭、冯赟等人道:“先帝辞世之时,朕本无意争夺帝位,都是被诸公所拥立。朕幼年继位,将朝政委托于诸公,对诸公所定的国家大计无有不准。这次兴兵讨伐凤翔,诸公无不自夸,称平叛不足为虑。如今事已至此,诸公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扭转祸局?如果没有,朕便西去迎接潞王,以帝位相让,如仍不免罪责,纵然是死也心甘情愿。”

朱弘昭、冯赟惶惧不安,无言相对。

李从厚遣使宣召石敬瑭入朝,想让他率军抵御凤翔军东进。

侍卫都指挥使康义诚打算投降李从珂,请求率京中禁军出征。

而马军指挥使朱洪实则主张以禁军坚守洛阳。

二人争执不休,皆称对方是想趁机造反。

李从厚难辨是非,竟将朱洪实斩首。

他倾尽府库,大肆犒赏禁军,并许诺平乱后还有重赏。

禁军军士却并不感念皇帝恩德,反而更加骄纵,行军途中肆无忌惮,扬言要到凤翔再领一份赏赐。

不久,李从厚又命处死李重吉、李惠明。

正因为李从厚这番举动,彻底激怒了李从珂。

李从珂攻破陕州后,传书慰抚京中百官,称自己此番入京只诛朱弘昭、冯赟两族,让他们不要忧虑。

而这时,禁军刚行至新安,便已百十成群,争相奔向陕州。

康义诚到达陕州境内的乾壕时,麾下仅剩几十人,遂向李从珂请降。

李从厚忙命宦官召朱弘昭入宫,商讨对策。

朱弘昭却以为皇帝是要追究罪责,投井自杀。

京城巡检安从进早有投降李从珂之意,趁机攻杀冯赟,诛灭其族。

而后派人将朱弘昭、冯赟的首级送往李从珂军中。

李从厚见洛阳已经无法据守,决定放弃洛阳,逃奔魏州,再图谋复起。

他命孟汉琼先行到魏州安排诸项事宜。

并让亲信慕容迁率所部控鹤禁军把守玄武门。

但孟汉琼一出城门,便单骑奔向陕州,也投降了李从珂。

当夜,李从厚从玄武门逃离洛阳,带着五十名侍卫逃奔魏州。

慕容迁原本表示会率部随行,但当李从厚出城后却关闭城门,派人与李从珂联络。

宰相冯道次日上朝,方知李从厚已经出逃。

不久,曹太后命内宫诸司前往乾壕,迎李从珂入京。

四月三日,李从珂率军进入洛阳城。

宰相冯道率领文武百官劝进,李从珂假意不从。

第二天,太后下诏废李从厚为鄂王,命李从珂为监国。

六日,又立李从珂为帝,他这才登基,做了皇帝,是为后唐末帝,改元清泰。

李从厚逃奔魏州途中,在卫州城东数里处遇到了率军入朝的石敬瑭。

他将近日发生的变故告知石敬瑭,向他询问兴复之策。

石敬瑭托言要与卫州刺史王弘贽商议,将李从厚安置在驿馆中。

王弘贽认为李从厚已经没有复起的希望。

石敬瑭便指使牙内指挥使刘知远引兵入驿,将李从厚的随从侍卫全部杀死,而后率军赶赴洛阳。

李从厚被独自撇在驿馆,后又被王弘贽软禁在州衙中。

李从珂在登基为帝后,并没有遵守答应陈云的事情。

他命殿直王峦前往卫州,弑杀李从厚。

后唐至此,其实已经风雨飘零了,随时都可能大厦倾覆。

……

契丹,老君观中。

陈云将这两三个月南方的战事全都看在了眼里。

他朝着洛阳方向冷笑一声,暗忖道:“这李从珂不遵守与我的诺言,活该落得国破人亡。”如果李从珂听从陈云的话,不把李从厚杀死,甚至稳固一些,不登基称帝,像曹操那样挟天子以令诸侯,兴许后唐还能多存在一些时日,甚至在李从珂手里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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