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好大的胆子!莫非他忘了两年前,是如何做小伏低,请求议和的?”
殿内跪满大臣,兵部尚书揉揉被奏折打疼的脸,捡起地上折子,一目十行看过去。
越看越心惊,这燕皇不过短短半月,竟联合了周国边境各国,集兵百万虎视眈眈,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这一切,不免让人怀疑,所谓燕皇子之亡,是他们自导自演。
目的就是找借口起兵。
“陛下,臣观燕皇所为,并不像临时起意,该是蓄谋已久!”
兵部尚书小心翼翼道。
“啪!”
周皇一掌击在御案上,吓得众大臣一阵哆嗦。
“好!很好!这个老匹夫!老谋深算!朕不会再给他机会!”
若不是他,这个人又是谁?
林酥酥披上披风,推开房门,大雪呼呼涌入房中,快要入冬月了,气候也越加冰寒刺骨。
原本安静端坐的青年,突然捂紧喉咙,痛苦呻吟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
林酥酥干笑,当然是系统没罚她,她才敢信他,这话自然不能说出口。
周皇闭目,轻抬手,吵嚷的大殿顷刻间安静下来。
抵唇咳咳,又殷切道,“你没有囚禁你舅父对不对?南禺是骗我的?!”
“陛下,为今之计,只有让黎王殿下尽快统领周国蛊师,前去迎战!”
不对,系统并未降下惩罚,不会是朱宴杀的。
“嗯……啊?!”
“本王同舅父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朱宴语气有些隐怒。
林酥酥噎了瞬,又理直气壮道,“事关周国兴亡,我作为周国百姓,关心这些不是理所应当么?”
要是被朱宴看不顺眼就麻烦了。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转移话题。
朱宴放下笔,抬头看过来,“你来做什么?”
路上行人多,地上积雪被扫的很干净,并不耽误脚程。
林酥酥搓搓手,边哈气边道,“我不信宫中的消息你不知道!还有闲心练字?”
“燕军内竟出现了一名堪比黎王的蛊王!”
好半响,才答非所问,“本王的舅父死了。”
推门而入,大殿内并无炉火燃烧,寒气刺骨,朱宴端坐案前,正安静的在练字。
他就没出场过好不好!怎么死的这么突然?
刘让低头退了出去。
她很快来到黎王府,本想隐身进去,不想小太监刘让正指挥下人在门口扫雪,一见她来,忙鞍前马后地围着伺候。
林酥酥一脸怀疑防备,学这些个阴谋诡计做什么?
朱宴勾唇,“闲来无事,写了几笔,本王又不解其意,你紧张什么?”
“边境急奏,燕军中出现一名蛊王,你觉得会是谁?”
她走到案前,见宣纸上铁画银勾,写了几行大字。
林酥酥拢紧披风,冷的不行。
“这么冷你感觉不到吗?”
“这天寒地冻的,林姑娘小心脚下!”
“他们甚至还有上万名蛊士,连大祭都有好几名!”
众人面色一凝。
“我们是盟友!我当然信你!”她面上一派坚定。
“进来!”
林酥酥欲言又止,很想提醒他收敛点狗腿做派,这样和黎王府的高冷不搭。
他微愣,别扭地侧过头,“你……为何突然这般信任我?”
朱宴语气沉沉,带些寻味。
“你什么意思?”
殿外有太监急奏。
“没想到再次有音信时,却感知到他的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