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该杀！”

林酥酥胸有成竹笑了笑，“耽误娘娘，确实该杀！”

殿内静默片刻，古月又语气温和，柔声道，“先生如此不惧，想必定是有把握解开那奇蛊！”

林酥酥不太熟练的捋了捋胡子，开始吹嘘，“草民大半辈子行走民间，所解之蛊没有万万之数，也并未比之少！愿意一试！”

殿内有脚步声传来，林酥酥垂下头，古月越过她径直走到一旁坐下，伸出手，有宫人急忙将脉枕放在她手腕下。

林酥酥依旧规矩地垂着头，退到桌前，伸手开始号脉。

一番摇头晃脑，故作玄虚，她放下手，拱手道。

“娘娘所中之蛊，老夫并未见过！”

“哼！”古月脸色一变，大手一拍桌案，就准备叫人将她拖出去。

林酥酥忙接口，“不过这脉相，老夫听师父说过，同一种奇蛊很相像！”

“那蛊名为‘虚度’，据说中蛊之人，会被蛊虫吞噬掉青春年华，渐渐衰老下去。”

“不知娘娘，可有这些症状？”

她小心翼翼询问。

古月手指不自觉颤抖，依旧强装镇定，“说下去！”

林酥酥继续开口，“它的解法，师父说过，可老夫觉得，这世上根本没有这一样东西！”

“嗯？”

古月不耐烦道，“是什么？”

林酥酥道，“相传这世上有一种修复与毁灭并存的神物，名为‘天地合’，与它共生的钥匙，据说有操控时间之能。”

“‘虚度’所吞噬的年华，本质上也是时间，那钥匙，恰好是它的克星。”

迎着古月冰冷审视的目光，林酥酥毫无所觉，仍旧啧啧感叹道。

“不过这些都太过虚无缥缈，世上如何有此等神物？！”

说完，她似是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忙战战兢兢弓腰道，“草民无能，只是听师父说过这蛊的解法，具体是否可行？恕草民愚钝！”

殿内安静了很久，古月的目光投在她脊梁处，冰冷刺骨。

“终归不是太无用，本宫留你一条命，你便先回去吧。”

林酥酥忙表现出劫后余生的欢天喜地来，磕头如捣谢恩，弓身退了下去。

一出宫，她并未急着回去，而是像个普通游医般，走街串巷，为城中百姓看了些小毛病，收了些银钱。

晚上又在客栈开了房住下。

监视她的人换了班，估计入宫同古月汇报她今日的动向去了。

林酥酥在床上翻了个身，继续呼噜震天响。

一直到后半夜，监视她的人又换了一班，几人硬是不眨眼盯了她一整夜，弄得她想李代桃僵都找不到时机。

“……”

无奈，林酥酥只得动用商城，找了款无色无味的药粉，撒向空中。

暗中之人蓦地双目无神。

林酥酥起身，敲敲窗户，不多时，早被她安排好来接应的邈，推开窗户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