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黑暗中,嘴唇从额头移至脸颊,再又一下滑到脖颈。
女孩早已情迷意乱,只是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用甜腻发软的声音去确认:“公子……公子你会娶我的是吧?”
徐长青没有回答,只是用鼻子和嘴唇在女孩雪白的脖子上嗅探轻吻着……
突然,他一下张开嘴,咬在了女孩右颈的大动脉上!
鲜血一下子喷涌了出来,女孩也开始疯狂的挣扎,手臂不断的拍打,双腿不断的蹬着。
可惜徐长青的手臂很稳,心也够冷。
《汲血术》已经发动。
女孩的挣扎越来越无力,很快就停了下来,然后,她原本饱满的身体开始干瘪,红润的肌肤开始发白……
终于,女孩被放开,柔弱无骨的身体滑下了床榻。
“处理一下。”徐长青一边盘膝坐下,一边吩咐。
很快,一个黑衣人就把女孩的尸体抱了出去,黑暗中只剩下了徐长青一个人。
《嗜血功》的法门开始运转,胃里鲜血中那一丝丝稀薄的灵力开始被抽取,让他原本雪白的脸颊多了一抹红色。
果然,这种刚入门没多久的神通士,血液里的灵性还是太少了!
远远不如灵兽之血!
可惜,自从这门《嗜血功》在紫金城中传播开来,各个世家大族人手一份后,世面上的灵兽,灵兽血价格那是一日三涨,以至到了现在有价无市的地步。
而灵兽这种东西,不比灵草,灵草偶尔还能在荒山野岭发现一些,灵兽的话那是数十年都未必能寻到一只,所以,即便掌控着南方最大的神通士黑市,武勋一脉也很难获得更多的灵兽。
至于武勋一脉掌握的那几個小灵境,徐长青也去过,方圆不过几十里,灵草灵木倒是种的十分规整,灵兽却只有大猫小猫的寥寥七八只。
为了不竭泽而渔,每日能供应自己的,确确实实只能有四到五两。
这太少了,太少太少了!
徐长青是真真切切修习这门唤作《嗜血功》的古怪神通的,深知它的奇妙与强大。
不,不仅仅是强大,是有用,它真的是太有用了!
它附带的第一门神通《汲血术》说起来也是效果普通,只是能够汲取他人全身的血液,最多徒手近战时,想办法让人流血,可以加深伤害罢了。
但是,这不是关键,徐长青还发现,那些被他储存在血液中的灵力,竟然能大大的减缓施展其他神通带来的代价!
他有预感,如果血液中的灵力足够多,甚至能够完全抵消掉那些代价!
这就非常可怕了,即便是特调的秘药,最多也是减缓代价罢了,是不可能避免的,而且,在战斗中,如果能抵消代价,就意味着能够施展更多次,更多种的强大神通!丝毫不用担心代价失控!
所以,在无意间发现汲取神通士的血液,也能获得一些些灵力增长后,徐长青果断放下了道德包袱,选择了出手。
然而这也远远不够!
那些强大的神通士很难下手,那些弱小的神通士效果又不好,这件事做起来也十分不易。
徐长青不得不羡慕那些豪门世家的子弟,据说他们掌握的那一个个大型灵境,方圆足有上千里,里面的灵兽必然成群结队。
也不知道那些世家着力培养的精英们,都把《嗜血功》习练到了什么境界。
武勋一派还是太落寞了啊!
想当年太祖皇帝建立新朝,将那些被他打败,破灭的世家,门派的神通,灵境赐予有功的将领,扶植出一个强大的武勋一派,来帮助以后的皇帝对抗世家。
可谁又知道,当年拥有三位国公,数十侯爵,伯爵数百,子男数以千计的武勋一派,现在就剩下唯一一个侯爵硬撑门面,连黑市这种不上台面的小生意,都只能勉强守住的可怜虫呢?
徐长青想起了自己那个便宜父亲,定国公家不受宠的庶子:志大才疏,窝囊惧内,只敢偷偷的把自己的娘亲养在外边。
虽然年幼,但徐长青记忆力一直很好,他记得这位便宜父亲是怎么吹嘘祖上的功绩,怎么教导自己忠君爱国,怎么鞭策自己苦练武艺,怎么画大饼说等自己长大,给自己安排个凤翱军的职位,以后建功立业。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谋反呢?
他绝不可能谋反!
可惜,那么多武勋的死谏,也没能换来昏君的回心转意。
定国公一家的嫡系全部被当众问罪处斩,旁系也被流放极南瘴气之地。
徐长青现在还记得母亲带自己去见父亲最后一面的情景:那个男人眼中的悲愤委屈,以及最后看到自己时的释然。
徐长青知道,现在这个一直保护自己,帮自己隐姓埋名,不断用各种话术给自己洗脑的永昌侯沐云宽也不是多聪明果决的人,连枭雄也算不上。
但他的话也有很多不错的,这一切的构陷,只有可能是那些豪门世家的手笔!
他们在长达数百年的时间里,在有计划,有准备的消灭一个个的武勋家族!削弱武勋一派的实力!
不然,定国公一脉的那些旁支,为什么会一个接着一个死于盗匪,死于疾病,死于情杀……直到现在,只剩了自己一个?
知道了敌人,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
那一个个强大的豪门世家,又怎是自己这种小人物能打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