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涂念的设计,元婴初期三层,别说赢混战,就是单独来个洛清河之辈,他都只有招架的份儿。
“还、‘冤枉’。”聂衍尘努嘴学他的腔调,给涂念乐得够呛。
“别骂了师父,我错了。”
老脸一红,无地自容。楚秋容原本就垂着的头瞬间埋得更深,就这还不够,还把脸侧到一边,只恨自己此时怎么当不成乌龟。
“不是,那我呢?”
他是服了,徐子翘可不服,探着头望穿秋水,“我连比武都没参加,师父您可不能乱给我扣帽子。”
聂衍尘气笑,过去揪住他的耳朵。
“哎哎、师父,疼,疼!”徐子翘龇牙咧嘴。
“你还好意思说?”聂衍尘冷笑道:“大比武这么关键的时候,你跑去玉清找事就罢了,还笨到被人家活捉,比秋容还要可恶!”
“听您这话怎么好像盼着我翘辫子似的?”
徐子翘下意识地揪错儿,后又慢半拍怒拍门框:“不是,我都跟您说了多少次了,我那是被暗算的!”
涂念悠悠搭腔,“是啊,都轻敌到被个守门的暗算了。你这情节更严重,得重罚。”
“你不说话会死吗?”徐子翘咬着牙瞪她,但也没反驳。
“别总跟要咬人似的吓唬你师妹。”
一指头戳歪徐子翘那张唬人的脸,聂衍尘道:“三儿你跟秋容情况不一样,就不用反思了。”
“师父!”
楚秋容闻声痛心疾首,徐子翘则一秒变脸,欣然道:“真的!”
聂衍尘点点头,从身上摸出两样东西递到他手里,“对于你这种知错不改一犯再犯的刺儿头,反思的作用显然已经不大了。所以从今日开始,你要每天临摹这个一百张。”
“临摹什么……”
徐子翘好奇地摊开手,发现聂衍尘给他的是一张原版符箓和一支笔,只一刹,他的脑中忽然闪过涂念在大比武期间对他说过的话。
“啊?”
难以置信地抬头,他看到聂衍尘将一沓厚厚的空白符纸端到了他跟前,脸上还挂着和蔼的笑容。
徐子翘这回儿是真怵了,眉毛鼻子拧在一起道:“可师父我是剑修啊,我就是熬死在这儿,也画不出这一天一百张来啊!”
温柔地把他的手掰开放上空白符纸,聂衍尘收回手微笑道:“师父又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画不完的就留到次日嘛。总归等什么时候你画的符能把时间追平,你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话音刚落一道禁制落在房间大门上,房门瞬间闭合落钥,徐子翘连讨价还价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彻底失去了自由。
涂念啧声看着房门小窗内的徐子翘,不禁摇了摇头。
所以才说失信人员当不得啊,倒霉的要去踩缝纫机,好点的,也不过是沦为画符工具人罢了。
看徐子翘一副生无可恋脸凑在房门的小窗处,涂念安慰他道:“这可是涂山的金刚符哦师兄,画好了,一张值不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