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盈没搭理,转头瞪阿碧。
背脊发寒,阿碧冷汗直冒。来了来了,秋后算账。
洛归离开,笼罩的妖气逐渐散去。
南门。
原本打算去封印处的水祈等人,临时被通知来此。
“领头的是个相当强的蛇妖,我们不是对手。长老,还望出手相救。”
阿紫看到两位长老加水祈,还有跟过来的两条小尾巴。
他歪头满脸疑惑。
四个方向三个门打得不可开交。只有这里风平浪静,干看着没动手。
凭什么过来的人战力值最高?这不欺负人,不,欺负妖嘛。
反正带头的已经走了,阿紫觉得没必要继续演下去。
赶紧散场吧,他好回去做饭。提到做饭,脑子不由自主想菜单。
“好。战斗结束,撤退。”阿紫抬手下命令。
敌我双方同时一愣。
还没开打,哪来的结束?水宇晨摸摸下巴,原来妖里面也有爱好摸鱼的。
正事不干,保命第一。
他们抓好呢?还是放?抓起来也没地方关啊。
而且严格说起来他们只不过到门口站了一会儿,啥也没干。
找不到理由抓啊。
“走。”阿紫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底下的一众妖跟随,满脑子就一个问题:他们来干嘛的?
观赏水府的大门吗?
倒是不担心回去受罚,反正有领队顶着。走就走呗。
说走便走,一刻都不多待。
弄得准备大杀四方的水祈无措抓抓头,扮家家吗?
一路走出街道,阿紫带头越过结界。面对群妖炸街,士兵和衙役纷纷退避。
余封在巷口远远看见若有所思,总觉得那个蛇头的妖有点眼熟。
错觉?
封印处。
水盈一把抓住阿碧的猫头:“他就是那个没威胁的少年?嗯?”
阿碧夹紧尾巴不敢狡辩。
它也没想到啊,连筷子都不会用的妖居然是妖王座下护法。
蓝笛微笑摸摸阿碧的背道:“盈儿无须生气,阿碧没判断错。洛归确实没想过伤害我。狼妖攻过来时,他还救了我。我觉得他没有传言中那么坏,只是寂寞罢了。”
妖王座下声名狼藉的只有一个,疯女人枉夭。
洛归和二十四妖没什么不好的传闻,想来确实没做过什么太大的恶事。
水盈松开手:“谁知道他会不会临时变卦,小心为上。”
这时,阿黑和阿白回来。
见他们两手空空,水盈微微皱眉。算了,抓住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不可能杀了破坏势力平衡,也不可能挖出妖珠找人取而代之。
放了也好。
阿白抿唇:“小盈,阿笛。我们有话单独和你们说,能来一下吗?”
嗯?
蓝笛和水盈一愣,随他们到一边。
阿碧这只猫尽量降低存在感,什么事它也要听。
来到廊下,阿黑细说绿芯的预言。
不敢置信,阿碧抬头看蓝笛。
最多三年?
水盈皱眉沉思,和体质的激发有关系?没听过有什么不得了的副作用。
反而当事人最淡定。
蓝笛微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没什么好在意的。”
或者说他暗自松口气。
玲珑堂的大家,是妖,是神。只有他一个人,寿命短暂的人。
总有一天会跟不上他们的步伐,远远被抛在后面。与其那样,不如在最美好的时刻逝去。
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他便可以放心去爱。不奢望有结果,最后任性些不过分吧?
“阿笛才不会有事。小盈不会让他有事的。是不是,小盈?”阿碧莫名有些慌。
水盈慢一拍反应:“嗯。”
她敛去情绪垂眸,世界上不存在无所不能的人。
再强也总有办不到的事。妖王和天界女王尚且如此,何况她。
只是得知此事,水盈并没有想象中难过。百年变成三年或一年,看起来有差距实际根本不重要。
本就不会有结果,注重的不是相处的时间长短。而是相处时,是否珍惜每一刻。
现在忧心还尚早。
等那天真正来到,会想出办法的。必要时,还有最后的办法……
阿黑和阿白看出她在想什么。
欲言又止,阿白到底没说。
这样便好……
西门。
“你们领头的已经跑了,还不束手就擒!把他们全抓起来!”
群妖气势减了大半,有些当真束手就擒。水家护卫押送他们去天牢,等待大长老发落。
北门也如此。
空荡荡的天牢眼看着妖满为患,牢头很头疼。这得准备多少吃的?
“最里面不是有间空的牢房?”
“那间不行。里面关着二十五年作恶的妖。”
“妖?没看见啊。”
“他已被长老们打回原形。是一块巴掌大的黑色石头。”
帮忙押送犯妖的世家子弟不明所以点点头。既然已化为原形,为何不封印而是关在牢里?
二十五年前,好久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