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请的假大长老还没批。多少个日夜,辛辛苦苦干活。
想休息怎么那么难?
阵内。
恶鬼的战力再度提升,团结的四人渐渐应付不了。
最终功亏一篑,被甩出阵。
他们落在实处,大口大口喘息。好难,真有人能过吗?
合作不行,单人更不可能。
稍稍缓和的几人看看周围,发现围观的百姓早已离去。
他们在阵中到底呆了多久?
“你们出来了。受了伤先服用丹药吧。”水筝温和一笑。
四人照做,盘腿调息。
水宇晨等人尚在观察谁是妖。
而水盈注视阵中,心如明镜。真是最糟糕的发展……
阵法应声而破。
一切恶鬼消弭,仲夏走出来:“此阵已破。我是否有资格晋升?”
水盈负手上前:“可以。只要你放弃进攻的计划。有我在,你们不会得逞。”
仲夏眼睛危险眯起。
谁也别想挡尊上复活的路,无论是神、妖,或者人!
蝉鸣急切,阵阵乱人心绪。
打坐的四人静不下来,反而伤势加重吐出一口血。
水筝立刻过去喂他们吃丹药,命护卫带下去。
多余的人离开,仲夏并未阻拦。
他微笑抬手:“水盈姑娘对吗?我听过一个传闻,说你将有一日号令九色妖君。希望不是真的。”
“因为九色妖君体内的妖珠,是妖王分出的力量?你们果然想复活妖王。”水盈抿唇。
仲夏抬头:“尊上注定君临天下。我们唯有拼尽全力送他登位。”
水祈想想道:“不可能的吧。妖王不是败给天界女王吗?”
“若非炼制九色妖珠,尊上不会败!若非重要关头,他不曾呼喊我们任何一个……”仲夏咬牙,尝到血的味道。
两大护法,二十四妖,一个也没呼唤。一个也没……
他们?水盈终于明白眼前的是谁。
跟随妖王的二十四妖……
攻进水府的想必也是。
先是枉夭现世,又出二十四妖。
人间真的要不太平了,各地是否也在发生进攻事件?
水盈望着仲夏,一瞬间福灵心至。不一样,和枉夭不一样。
那个疯女人不在乎杀戮,不在乎吞噬多少生命。
进攻水府的众妖并未骚扰百姓,所以进城潜伏许久才没被发现。
若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把满场的百姓当做人质不更好?
可他们没有那样做。
难不成追随妖王的部下有派系之分?激进派与和谐派。即使目标一致,所作所为全然不同。
水盈宛如好友间闲话家常:“你的术法谁教的?基础扎实,力量庞大。”
仲夏眼眸明亮,微微一笑:“是尊上。他说我有修炼术法的天赋。特意教我。”
妖王?众人大惊。
这岂不表示妖王会术法?
等等,信息量有点大。
水祈状似无意道:“你们知道吗?以前的事或多或少都有文献记载。可天底下无论哪门哪派,从未有过只字片语记录妖王残暴的资料。如果很多人痛恨的话,挺不合理。。”
“水祈,你从哪听来这些话!身为驱魔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水宇晨拧眉。
忙闭上嘴,水祈别开头。
水筝垂眸:“以前也有个人这样说。他认为妖王并非邪恶残暴的,相反心怀天下,温和宽容。明明相隔几千年,却通过解析晦涩难懂的文献神交。”
心中有所猜测,水盈问:“他是……”
“水玉醉,我曾经的未婚夫。”水筝扬起哀伤的笑。
果然。
水盈看向仲夏:“你侍奉过妖王,比我们更清楚他的行事作风。妖王,残暴吗?”
仲夏摇头:“尊上尊贵不凡,却十分体恤下属。我们大多受其点化,自愿追随。大家聚在一起,赏雪下棋。那是最美好的日子,全毁于那场大战。天界实在咄咄逼人。”
几人互相看看,不确定该不该信。
即使口口相传,也未有一字半句对妖王的诋毁。
不管问谁。皇帝也好,百姓也罢。神、人、妖、魔……
印象中毫无妖王作恶的事迹。
就算销毁,也可能毁得如此干净。除非本就不存在。
那些生活在九千年前的生灵,不管是何种族真心崇敬妖王。
哪怕大战导致生灵涂炭,先祖们也未怨恨妖王一丝一毫。
水筝捂嘴不敢置信,玉醉的推测说不定是真的……
“阿筝,我好像与妖王心灵相通。”
“我在文献海中翻阅,通过一些侧面佐证。妖王他悲天悯人,救助许多生灵。”
“他从未作恶,大战也并非他所愿。但有时事情走向并不是谁能左右的。”
“我仿佛与他成为好友。隔着九千年的时光交谈。他告诉我,如今的天下很好。”
“若能来到未来,他也想活在这样的凡间。有朝一日,与许许多多生灵结为好友。一起守护这个世界,守护共同的家园。他从不惋惜败北,只是哀叹不能提前阻止一切发生。”
“阿筝,他是我的知己啊。并非所有妖都会作恶,这个种族也不是邪恶的化身。”
“他们和万千生灵一样,只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一个族群而已。”
“如果有机会见面,我想告诉他。恶的不是妖,而是心。心若向善,终生沐浴阳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