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下雪了。”阿蝠站在檐下哈气。之前忙着赶路,哪有空关注景色。
即便有些路过的地方下雪,也不过匆匆一瞥。
之前做的绒,而今戴上。毛茸茸的,可爱又漂亮。
阿紫提着一只刚拔毛的鸡过来:“真的啊。再过些时日,池塘的水会冻上吧。”
“我听说有些地方喜欢冬钓,我们要不要也试试?”阿蝠拿着的篮子里,放有剪刀红纸等物。
过年气氛最重要,剪福字,贴窗。他们的身份也不信什么神,敬神一项去了。
然而水盈坚决反对:“不信。必须买大大的香烛,最好的贡品。这神得拜!”
“小盈信神?”
水盈重重点头:“财神!只要他大显神威,我愿长跪不起。”
“……也是哪。”
阿紫抓着鸡脖子道:“我看院中种有梅。雪中赏梅,倒也不错。”
天气严寒,槐树的叶子已掉光。只剩光秃秃的枝干,倍感寂寥。
但若雪落其上,又是另一番美景。
阿蝠走向前院:“等雪下大,绣庄也该关门。趁着休息,我正好多绣些东西。”
“啊。他戴上了。”阿紫看到前方的阿白惊喜。
阿蝠瞧过去,果然见阿白墨发上插着一支墨绿竹簪。是阿蝠用绒手艺做的,搭配白底翠竹纹衣袍相得益彰。
翩翩公子,清冷矜贵。
阿蝠掩唇轻笑:“送过去时他未看一眼。我还以为他不喜。”
“哪里不喜了。我看是不好意思当你面表达喜欢。”阿紫还得炖鸡,先回厨房。
冷风嗖嗖吹。
水盈将正厅的门关到只剩一扇。
炭盆放在桌下,上面盖专门制作的烤火被。手脚放进去,暖烘烘的。
桌上摆着生瓜子和,再添一两样水果。能坐一天。
阿黑走进来:“我刚给阿笛那边添了炭。烤火还是盖上暖和,敞着能烤个什么。”
水盈剥个橘子:“这么冷的天,肯定没生意。悠闲一整天,吃吃睡睡。”
今儿的她头上装饰毛茸茸的圆球,衣领衣袖都带毛。
看着暖和,穿着也暖和。
阿白先来,阿蝠随后。四个人四方桌一人一边。
水盈和阿黑负责吃和闲聊。
阿白看书。阿蝠做绣品。
一阵寒风吹来,水盈打个寒战。阿黑起身,将门虚掩:“寒风刺骨啊。”
“谁说不是。下雪还不算冷,化雪时才冷到骨子里。”水盈继续嗑瓜子。
坐回去,阿黑随便聊聊:“开年去长月。等暖和一点走吗?”
阿蝠边绣边说:“过了元宵节就去吧。正好生意不多。之后会忙起来。”
确实要考虑绣庄的淡旺季。
水盈想想:“太冷不想动啊。还是稍微暖和点去吧。”
“几天的路程,不耽误什么。”阿黑捏开生,“对了,阿碧呢?”
“……”
大家这才注意到阿碧不在。水盈不怎么在意:“估计在哪里玩吧。”
话音刚落,一只白猫从房梁落下。
它脚步轻盈,正巧落在桌上:“小盈,烟,烟没买。张婶的杂货铺进了好好看的烟,去买嘛。等到晚上一放,火树银。”
“我去瞅瞅。”水盈站起就走。
大家伙都跟去看看。
杂货铺前挤满买年货的人,张婶一家忙得脚不沾地。
阿碧跳上前招爪子,踱步到堆放在店面前的烟:“这里这里。”
水盈等人过去观察。
从外表看不出和别的烟有什么不同,白天想看效果也看不出来。
张婶一脸笑迎上来:“小盈,你们来了。买烟?新到的货,说是放出来是蓝色的。”
蓝色的……
水盈当场拍板:“买。给我来两桶先看看。好看我再来买。”
“好。”张婶赶紧去装货。
阿碧抬头瞅水盈:“阿笛虽然姓蓝,不一定喜欢蓝色吧。”
“啊?我觉得阿笛喜欢蓝色啊。”阿蝠不解,“蓝色衣裳和配饰也更衬他。”
“……”阿碧无话可说。
阿黑兴冲冲举手:“有没有黑色的烟?我想看?”
“大晚上放黑色的烟,能看见什么?”水盈无语至极。
不纯纯浪费钱。
“说的也是。可惜。啊,那有没有白色的?”阿黑兴致勃勃。
水盈想想:“有吧。”
阿黑高兴不已:“买白色的吧。多一点颜色,放起来也更好看。”
“好吧。”水盈又买两桶白色的。
“有白色的耶。你不好奇放出来什么样?”阿黑凑在阿白身边念叨。
无奈按住对方的脸推开,阿白兴致不高:“放出来不就知道了。”
阿蝠轻笑出声:“你们感情真好。不管阿黑如何闹腾,阿白再不耐烦也有回应。”
微皱眉,阿白似乎有些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