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陆子义不熟,陆子义又不是为自己受伤的。凭什么是自己送?
看白婉儿犹豫不解的样子,冯夫人一笑,将药瓶子往前一递。
“今日在茶馆,多亏陆公子出手,白姑娘才躲过一劫,也可以趁此机会好好谢谢人家。”
白婉儿接过药瓶,低头说道:“婉儿这就去,多谢夫人提醒。”
白婉儿在转身的一瞬间,看见冯秀蓉眼中充满焦虑。
来的前殿,白婉儿没有看见陆子义的身影,神识一扫,就往殿门外走去。
外面已经是月明星稀,陆子义正站在一棵树下,检查车辆马匹。
白婉儿走上前:“陆公子,真是小心谨慎。”
陆子义看到白婉儿连忙施礼:“白姑娘好,我等走镖的,车驾马匹总是要特别小心。”
“小心驶得万年船,陆公子的谨慎令婉儿佩服。”
陆子义笑道:“姑娘身处闺阁,也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倒真是让在下佩服。怪不得敢独自上路。”
“不得已而为之,当不得公子夸奖。”
陆子义好奇道:“不知道姑娘是否能告知,为何孤身上路。”
白婉儿又把编的故事说了一遍,只不过这一次,语气就平淡了许多。
自己不需要博得陆子义的同情,戏就不用演得太逼真了。
说完自己悲惨的遭遇,陆子看白婉儿神色平淡,内心更加同情她。
是何等绝望的情景,才能逼得人面对惨痛的经历,能平静如水。
白姑娘肯定在姑父姑母家备受虐待,才会心如死水一般。
“白姑娘莫要气馁,到了河间府,有你舅舅做主,一切都会好的。”
白婉儿看着陆子义一脸悲愤之色,心中一惊,自己表错情了吗,怎么对方如此义愤填膺?
白婉儿连忙把药瓶子递给他。
“这是冯夫人让婉儿带给公子的,说公子前几日受伤,这里面的药是最能补血益气的。”
陆子义接过药瓶子:“请替在下谢过夫人。”
白婉儿笑着点点头。任务完成了,告辞转身就走。
“白姑娘等一下。”陆子义叫住了白婉儿。
“公子有何事?”
陆子义低头想了想,问道:“今日车马,姑娘可否习惯?”
“能有车驾上路,婉儿已经是十分庆幸。”
陆子义踌躇了一下,又问道:“前几日,冯夫人和小姐在路上遇到了劫匪,甚是受惊。不知今日她们是否安好?”
白婉儿眉头一皱,看向陆子义,见他目光闪烁游移不定。
这个问题很怪。事情都过去三天,陆子义和冯夫人一路同行,不是应该很清楚吗,为何要问自己?
白婉儿说道:“婉儿看着一切都好。”
陆子义道:“那日歹人闯入了冯小姐的车驾,冯小姐受了惊吓,这几日都在车里。不知情况如何?”
白婉儿想起刚刚冯秀蓉焦急的眼神,看来一眼局促不安的陆子义。心头闪过一丝灵光。
“冯小姐一切安好,只是说公子那日为她们母女受了伤,心中很是不安。”
“请冯小姐不必挂心”陆子义连忙说,“在下是怕歹人会伤了小姐,才挡了那一刀,伤口早就无碍了。”
陆子义为救冯秀蓉挨了一刀!
白婉儿想起冯夫人和冯秀蓉的表现,心里模模糊糊有了个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