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伯特·李对她的决定没有任何不妥,笑着讲:“确实,这些天一直在赶路,今天还没吃过东西呢。”
凤司岐便讲:“给李使者加张椅子。”
赫伯特·李再次低头行礼。“谢陛下。”
随着赫伯特·李的入座,马歇尔使者闹出的事,便暂时的告一段落。
至少表面上如此。
凤司岐看了下刚才替自己挡酒的白琙,也没什么心思吃饭了。
白琙是她说错话都得道歉的人,现他被一个外星使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侮辱,这口气不知道他咽不咽得下,反正自己是挺不高兴的。
凤司岐象征性的坐了会,跟首相交待了句,再次看了眼又跟朋友把酒言欢的马歇尔,就起身离场。
新女王刚刚加冕,事务繁忙可以理解,但各星代表心理也都清楚,这事跟北巨星使者多少有点关系。
因此,午宴后便要赶回自己星球的代表们,临走都没能再见一面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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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司岐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没有松懈的,看首相交来的晚宴人员名单。
今晚参会的,整整有一百位企业家,不说全部叫得出名字来,但至少也要熟悉下,免得晚上闹出什么误会。
白琙在苁蓉放下午餐后,挥手让她出去。
凤司岐看着资料讲:“白少将,没什么事你也出去吧。”
白琙把筷子给她。“你得吃点东西。”
凤司岐抬帘,看面前的筷子,再看白琙极为帅气养眼的脸。
她想了下,接过筷子讲:“今天回程的都有哪些星球,我需要去送行吗?”
白琙在她身边坐下。“想去就去,不想去也可以不去。”
凤司岐确认的问:“帝星的六王子,确定不回去吗?”
“没有收到他们要返程的消息。”白琙看慢悠悠吃饭的女孩。“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没有不高兴。”
“是因为北巨星的使者吗?”
凤司岐不说话。
不说话便是默认了。
白琙讲:“不用在意这些可以忽略不计的声音,它不会对你或我们造成任何影响。”
凤司岐皱眉讲:“他就是没有从心底尊重我,所以才敢在大厅上说那样的话。”她说着反问他:“要是在帝星的宴会上,谁敢这么跟皇帝说话?”
这倒确实是。
白琙看人小心不小,一下把帝星搬出来做对比的女孩,忍俊不禁道:“正因为我们不是帝星,所以我们才该习惯这种挑衅,它让我们看到人们最真实的想法。”
凤司岐噘嘴,非常不爽。
白琙讲:“这和你打架一样,如果无法一招制敌,就应该学会忍耐,直到寻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进攻。”
凤司岐放下筷子。“他们都要回去了,至此后银河辽阔,我要怎么进攻?”
白琙看有仇当场就想报的人,将一份文件给她。
凤司岐接过文件看了下,疑惑的问:“这是做什么?”
“这是需要给各星球提供的贸易清单,也是你今晚让各位企业家掏钱的重要筹码。”
“和刚才的事有什么关系?”
“这份清单,即使启动凤凰星上现有的全部过滤厂,都无法同时满足各星球的供应,所以,”白琙把一碗汤放她面前,看着她清澈漂亮的眸子讲:“总要有先后顺序的。”
总要有先后顺序。
供应是先还是后,这不是他们说了算的吗?
所以只要在协议期限的最后一天,把货物交给北巨星,就是合法合规的。
凤司岐恍然大悟,看平静而俊朗的男人,忍不住挑眉。“虽然不解气,但也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
白琙讲:“就是他们的子民要多受点苦了。”
凤司岐不以为然的哼笑了声。“他们该为使者的嚣张而付出代价。”
“那你现在可以好好吃饭了吗?”
“还是没胃口。”
“为什么?”
凤司岐瞅着他。“你被人欺负了,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白琙听到这话,意外的看一脸愁苦的人。“——你就是在为这事不高兴吗?”
“我说过要罩着你的。”
没罩住。
白琙瞧她一脸认真的样,不着痕迹的笑了。“一杯酒而已,还是替陛下你喝的,这算不上什么。”
比起被撤职,被人说白家要篡权,这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反倒是她对此事这么敏感,倒是出乎白琙意料的。
凤司岐似乎真不在意的白琙,犹豫纠结的讲:“要不我给你官复原职吧?免得他们总拿你职务说事。”
她现在才刚刚上位,处处都需要他的帮助,放他走自己会很艰难。
但——他本就不应该束缚在她身边。
白琙瞧着天真的女孩讲:“这跟职务没有关系,马歇尔当时纯属喝多了,说错了话。”
凤司岐看这么好机会,没有趁机提出官复原职的白琙,暗喜又紧张的问:“你真的不想回到原来的岗位吗?”
白琙讲:“我对我现在的职务很满意。”
“真的吗?”我怎么不信啊。
凤司岐忐忑的望着白琙,等着他的回答。
白琙看了她半会,没有回答她的话,示意桌上的饭菜。“你再这么拖沿下去,菜要凉了。”
这不是什么真的假的,而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凤司岐没到答案,有些不得劲的摇头。“可能是饿过头了,没什么食欲。”
白琙讲:“把汤喝了。”
凤司岐想了下,听话照做的,一口气把汤全喝了。
白琙看着她喝完便讲:“那你休息下,我到时间叫你。”
“好。”
凤司岐看端着拖盘出去的白琙,不再多想。
她仰头倒沙发上,闭眼即睡。
真的是太累了,连着七八个小时,没有一分一秒是可以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