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司岐垂头丧气的,瞅着房中的白琙。“这件事,非得这样吗?”
白琙讲:“首相决定的事,很难改变。”
凤司岐控诉的讲:“我是说,你非得把这事告诉首相吗?他都一百多岁了。”
“陛下,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你能瞒过首相的眼睛吧?”
“我不行,你可以。”
“抱歉,这件事我也做不到。”
白琙瞧着女孩讲:“你们的计划漏洞百出,想不被发现都难。”
意思是,你们的计划太拉跨,他想隐瞒都瞒不了。
凤司岐忍不住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是老师说我没去上课,还是我们要进入南城的时候?”
白琙平静的讲:“你准备离开王宫的时候。”
凤司岐:……
“在你从暗门出去的时候,封队就向我汇报了这件事。”白琙走近她,低睨着不吭声的人。“陛下,不要用你的小聪明,来挑战我以此谋生的技能。这王宫别说是你,就是一只鸟都在我的监管之下。”
凤司岐一脸的生无可恋,最后放弃挣扎,认命的讲:“我知道了。”
白琙问她:“现在你可以去上课了吗?”
“我似乎没得选。”凤司岐撑着膝盖起来,要走的时候,转头问他。“我从现在开始,是不是真的除了上课,不能见任何人?”
“首相是这么说的。”
“那我可以不见你吗?”
白琙脸色不变,声音却冷了个度。“你说呢?”
当然是不可能的。
但不可以就不可以嘛,怎么还玩压迫这套呢。
凤司岐离开第一会客室,往寝宫走去。
白琙把人送到楼下,跟黑穹交待了句,让他看着国王进去课室再走。
还有事需要他去处理,不然都亲自押送了。
白琙看着他们两走去寝宫,拿出震动的手机。
是封叶打来的。
白琙接起来,边往外走边讲:“都检查完了吗?”
“我正好要去趟医院,让医生务必给王子和少校检查清楚,每一项都不要放过。”白琙坐进车里,听了会儿,低声讲:“对,包括血检。”
白琙切断电话,眼神冷了几分。
他看了眼有些灰的天容,驱车赶往医院。
-
在白琙到医院的时候,查理斯·休斯和赫尔少校已经检查完了。
白琙关心的讲:“休斯王子,我听封队说你们受了点伤,严不严重?要不要住院观察两天?”
查理斯·休斯望着白琙,若有所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赫尔便讲:“白少将,我和殿下都是些小擦伤,现在已经好了,用不着住院。”
白琙打量他们,点头:“没事就好。”他说着,对上查理斯·休斯的视线。“抱歉休斯王子,当时国王在车上,为她的安全着想,就没有停车了。”
查理斯·休斯平静讲:“你的做法是对的,我能理解。只是——”
他看着不远处,跟警察争执起来的几位司机。“白少将,这事发突然,让人感到有点蹊跷。”
白琙立即讲:“休斯王子请放心,车祸的原委我一定尽快查清,给你一个交待。”
查理斯·休斯看态度好,说话做事都客气礼貌的的白琙,虽有怀疑,却也没再多问。
查理斯·休斯准备走的时候,想到什么讲:“白少将,女王也是想念她爷爷,还请你们不要过多责怪她。”
白琙对视他半会,颔首微首。“我们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突发事件。”
“女王是受我怂恿才这么做的,如果你们一定要怪,就怪我吧。”
“休斯王子,我让人送你们回行宫。”
白琙说完,对封叶讲:“给休斯王子和赫尔少校安排车,你亲自护送,确保他们安全回到行宫。”
封叶敬礼。“是长官!”
他低呵的应道,便对查理斯·休斯和赫尔,公事公办的讲:“二位,这边请。”
查理斯·休斯看生冷的,结束交谈的白琙,没再说什么的走了。
等他们走掉。
医生拿着打印出来的检查单,对进来的人讲:“这是你要的东西。”
白琙挡过检查单,看上面一项项的数据。
苏榕讲:“近呼完美的基因。不出意外的话,他的自然寿命,能活到两百岁。”
“银河里最不缺的就是意外。”白琙看了眼单子,还给他。“血样有留存吗?”
苏榕点头,调出一份监控给他看。“按你的意思,已经存好。”他说着,将画面定在一个写着xs-01的试管上面。“你的权限保密等级。”
白琙望着那支试管讲:“首相权限比我高。”
苏榕讲:“首相他应该不会知道这事吧?”
留存帝星王子的血液样本,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是违法违规的。
至于首相,这属于医院基因研究的事,他管不着这里。
白琙想了想,没有抱以侥幸。
他直接讲:“凤星,将xs-01试管例为3s级,首相需要在征得国王和我的同意后,才能解锁。”
双重密钥,这样即使自己出事,首相也有办法拿到它。
白琙想的周全,但——
凤星温柔而无情的讲:“抱歉白少将,你没有该权限。”
苏榕听了,意外的看白琙,又看系统,疑惑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凤星温柔的提醒他们。“白少将,你要设置比首相更高等级的权限,需要国王的授权。”
国王授权?
苏榕记得以前好像没有这回事。
不过这事他也不确定,不好说什么。
苏榕对黑了脸的人讲:“白少将,这件事暂时只有我们知道,它在这里还是很安全的,你要实在不放心,就去找国王要个授权。”
他跟新国王关系好,要个授权还不简单?
苏榕没当回事,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份报告,以及一个纸袋。“这是你上次拿来,让我帮忙检测的东西。”
白琙接过东西问他。“有什么异常吗?”
苏榕摇头。“没什么异常。颜料都是顶级矿石,价值连城。”
他说完,看翻报告的白琙,想了下讲:“一定要说什么异常的话,就是这香味。”
白琙停下动作看他。“香味怎么了?”
苏榕犹豫的讲:“香味这事,我找大学同学看过,说是一种植物的香,她正在寻找。”
白琙追问:“现在还没有结果?”
苏榕不太乐观的讲:“她是植物界的专家,现在都找不到的话,应该是极少见的,很可能不在凤凰星上。”
这幅画是帝星送的,凤凰星上没有该植物也正常。
白琙讲:“我知道了。”